文載龍淵外圍,贏虔與洛神紅塵雪並肩而行。儒門本部弟子雖然眾多,然而在無邊道與理的衝擊下。卻紛紛盤膝而坐。兩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竟然並未收到多麼激烈的抵抗。
隻是贏虔那被洛神攙扶著略微有些纏鬥的手臂,已經發白的麵容卻無不昭示著他並沒有真如麵上這般輕鬆寫意。
“止步!”
“站住”
“此地禁止入內”
越來越多的儒生,紛紛現身。前赴後繼一般衝向贏虔與洛神二人。然而在到達身前之後,竟然大部分儒生主動當下手中武器。紛紛盤膝而坐,悟道起來。而在二人身後是很多已然自頓悟中蘇醒的儒生們。
雖然都隻是普通儒生,不知高層決議為何。但是,經曆過贏虔秘法洗禮之後的儒生們也都明白。來人非是敵人。或者說非是儒門的敵人。而且其應該就是儒門高手,其儒門秘法卻也讓眾多儒生心服口服。紛紛緊跟贏虔步伐。亦不做抵抗,隻是緊緊跟隨。靜觀事態發展。
一步,一步,一步……
隨著贏虔的前行,越來越多的儒生來到贏虔身後。無邊異象中,儒門經典亦是越來越模糊。
“那是……”
就在此時,應無騫帶領儒門高層趕到。入眼所見卻被眼前一慕所震撼。儒門弟子幾乎八成站在贏虔身後,似是成為其簇擁。更有一成弟子似是頓悟一般。
看著眼前不遠處的一男一女。隻見男子應無騫雖然沒有真的對話過。然而其樣貌卻是認識,正是一戰擊敗封劍主歎希奇。而一戰揚名武林的贏虔。
轉頭看向女子,應無騫不由愣住了。“她是………………”
雖然紅沙拂麵,但是自小一塊長大。照顧自己,疼愛自己的同胞姐姐,雖然數百年未曾再見。然而親情血脈上的羈絆,卻讓應無騫一眼認出了紅塵雪。
“他們什麼關係?”
定睛一看,卻見紅塵雪攙扶著贏虔。兩人動作及其親密,雖然看神色贏虔臉色煞白,然而男女有別,向來知禮受節的姐姐。竟然讓這個男人靠在自己身上。而不是一把推開。應無騫心底不由發怒。
隨即一聲沉喝,頓時周遭方才頓悟的儒生紛紛被這一聲驚醒。
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應無騫眉頭緊皺。緊盯著贏虔麵容,眼中殺機浮現。冷冷道:“兩位突然襲擊我儒門本部,意欲何為?”
看著突然對自己如此大的殺機的應無騫,贏虔確實皺了眉頭。仔細觀察這才發現,其看紅塵雪的眼神更是怒火中燒。略微思索遍明白緣由。
會心一笑,贏虔對應無騫言道:“今日吾兩人來此,卻是為了一件事。還請正禦幫忙!”
、雖然憤怒,然而作為儒門掌教。該有的禮數卻也是還得保持。聽得贏虔言語。應無騫語氣生硬的言道:“兩位所謂何事,竟然值得二位如此大費周章的強闖儒門。”
紅塵雪看著應無騫的樣子,心中卻是一陣發苦。自小一塊長大的弟弟,心氣極高。僅僅隻是因為父親將極單鋒劍譜傳給自己,遍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數百年。而今數百年不見,未曾想方一見麵。他竟然對自己如此大的火氣。
聰慧如洛神,又何曾明白。天底下弟弟對姐姐,哥哥對妹妹那一份自親情上來說。獨特而又霸道的占有欲乃是人之常情,隻不過事情太過於突然,而無法接受而已。
“吾二人來此,隻為一事。昔日因今日果。還請正禦伏法認罪。如若不然,今日吾二人唯有……”
聽得贏虔威脅話語,應無騫怒極反笑。雙眼之中的怒火似要化作實質,將贏虔燃燒殆盡。如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此時贏虔早已經死了無數次。
“昔日萬界為一己私欲,算計易天玄脈而至使易天玄脈滅絕。而後更是變本加厲篡改曆史,掩蓋事實。如今更是於雲古道淵之主崇玉旨一同刺殺諦佛主。林林種種吾遍不一一列舉。汝可之罪。”
聞聽贏虔話語,在場儒生頓時嘩然。議論之聲頓起,眾多儒生看向他們的掌教的眼神也不由變得複雜了起來。
“肅靜!”暢遺音見狀立刻一聲沉喝,頓時嘩然之聲消弭。然而儒生心中的議論卻不是地位可以控製得了的。
感受到儒生們的變化,應無騫眉頭一皺。然而並未解釋,隻是轉頭看向贏虔身邊的紅塵雪。
見自己的弟弟看了過來,紅塵雪不忍與其對視。因為接下來將是她無法承受的結果。
見姐姐竟然不敢看自己,心中憤恨的應無騫怒極反笑。對著贏虔喝道:“汝無故強闖我儒門,卻又汙我清白。證據何在,若無證據。今日汝遍要留在我儒門。”
看著怒氣騰騰的應無騫,贏虔麵色一肅。眼睛掃過在場儒生,隨即轉過頭與洛神對視一眼。紅塵雪似心有靈犀一般,鬆開攙扶著贏虔的雙手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