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風彥的一切理智都在崩潰。
最後隻剩下深層次的恐懼。
他連直視餘墨目光的勇氣都沒有。
那平淡的眼眸中,綻放的是愈來愈濃的殺意,毫不遮掩。
餘墨的五指逐漸用力。
甚至刺透了肖風彥的皮膚,深入血肉中,血液淌過脖頸的觸感讓他噤若寒蟬,身體接連顫抖。
“你,你,你不能殺我……”
他艱難的道,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餘墨真的敢殺他!
那一百大幾十號人。
肖風彥敢確認,百分百就是餘墨殺死的!
忽然飄散的臭味讓餘墨眉頭瞬間緊鎖。
那玩意都沒了……
啊,對。
大的還是正常的。
餘墨厭惡的把他甩到一邊去,喝道:“離開這裏,再讓我知道你接近雜役村,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肖風彥嚇破了膽。
爬起來手腳並用,慌不擇路的跑了。
跟飛似的。
就怕自己留在這了。
還沒感受幾口自由的呼吸。
梆的一聲,一塊沉甸甸的大晶磚一閃即逝。
肖風彥咯的一聲。
眼縫一白,如屍體一般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搪瓷洗臉盆的臉,如底座似的,把人穩穩立住。
聽那聲蓋的就很是瓷實。
記憶肯定是打沒了一點。
[聲音一點都不清脆]
[頭的質量不行]
[差評]
係統做出點評。
連腦袋都沒寶敲的好聽,還敢跟寶爭?
呸~!
晦氣!
餘墨聽到係統的碎碎念。
臉黑了一度。
甩了甩手,很想把大晶磚也給它掰了。
這一手大晶磚神功,是拿他腦袋練出來的!
係統抓了抓餘墨的頭發,整個係統像是掛了上去。
慵懶的道。
[還是寶的腦袋好啊!]
餘墨斟酌的道:“你我特別……”
“不會是我的頭敲特別吧?”
係統甜甜一笑:[你猜?]
餘墨心裏很不是滋味。
身體打了個哆嗦。
摸了摸自己的頭。
居然有種被寵幸的感覺……
啊嘶……
完了。
我家的係統不禁對我的錢有心思,更是惦記我的頭哇!
頭盔!
給我頭盔!
係統貼心的道:[有我在,寶就安心,頭盔不需要的!]
就是因為有你我才需要頭盔的啊!
……
時間一晃,又是兩個月過去。
築基二重的長老忽然暴斃找不到凶手和線索。
宗門雖非常嚴肅的處理,但無疾而終。
這讓老包再一次回憶起被攤主支配的日子。
同樣的懸案。
同樣的沒有線索。
同樣的查不到。
搞得一些長老都人心惶惶了一陣。
萬一這是連環殺人案,下一次死的是不是他們?
就很慌!
無意間就給餘墨刷了不少怨念。
就肖棲玄把消息壓的死不死!?
那是滴水不漏啊!
還好。
整件事也沒在宗門掀起軒然**,甚至知道的人都很少。
至於那一百大幾十人。
大部分都是肖棲玄的暗子。
全沒了。
心裏在滴血啊!
但還是得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尤其是肖風彥去了一趟,對餘墨徹底懼上了。
談墨色變!
肖棲玄都看不過去。
都多大的人了!
發現的時候還拉褲兜了!
問他還記得啥,一問三不知。
跟傻了一樣,隻會搖頭。
丟人現眼的玩意!
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反正沒人去打擾餘墨。
也沒人去打擾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