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凡從書房離開後,過了好一會兒房門被推開,田端菊代走了進來,看到趴在沙發上熟睡的奧本角藏,微微眯起的眼眸泛起冰冷的寒芒。

她關好門,找來了一個椅子,抬到了吊燈下方,站在椅子上拿出準備好的繩子綁在吊燈上麵,做了一個上吊的結,然後把準備好的推車放在繩子下方,最後在推車上放下一本一本書。

幾十本書堆到高度1米以上,田端菊代走向沙發將奧本角藏雙手綁在身後,然後抱起來,60多歲的老人身形骨瘦,很容易就抱了起來,爾後放到推車上讓其坐在書本上,將上吊的繩子圈進奧本角藏的脖子上。

在即將用繩子吊住奧本角藏時,書房裏忽然傳出一道聲音,“到此為止,你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

田端菊代原本帶著冷笑的神情頓然僵住,側頭看向左邊,伊達航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嘴角還叼著一根牙簽。

“你,你怎麼在這裏。”

田端菊代心中十分震驚,在送咖啡時,書房裏就隻有個人,直到司徒凡離開,中間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書房,她進來時也沒有看見有其他人。

“是我安排的。”

書房門打開,司徒凡帶著山本警官、越水七槻走了進來。

望著田端菊代驚恐的表情,司徒凡淡淡道:“老實,凶手犯下案子過去了,我很難找到有利的線索指出凶手,而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白色手套。

凶手在現場隻留下一隻手套,我想凶手應該還有另一隻手套,她大概還要殺一個人,但不知道凶手是誰,所以我就散播消息已經找到有利的線索,引誘凶手繼續殺人。”

田端菊代聽了後,冷靜了一會,“你怎麼會認為凶手是這個屋裏人,奧平鍛吾的死亡時間是在晚上9點,又怎麼會認為下一個目標是奧平角藏。”

山本警官露出好奇之色,是啊,這個家裏有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凶手是怎麼犯案,再殺人的目標怎麼會選奧平角藏。

司徒凡道:“在認定凶手是不是這個家裏之前,越水偵探打聽到了一件事,奧平鍛吾死的時間正好是一年前前任管家的忌日。”

田端菊代瞳孔猛地一縮。

司徒凡輕笑道:“如果那不是一場簡單的事故,而是有人加害了那位管家,凶手是為他報仇的話,特意選在管家死後一年的忌日當,殺害奧平鍛吾,那麼一切都合理的解釋了,凶手為什麼是這個家裏人。”

聽到這話,越水七槻撇撇嘴,心裏不由吐糟:“剛才可不是這樣的,一口咬定田端菊代就是凶手,這家夥就仿佛看見整個過程似的。”

有鬼,絕對有鬼。

“那個,如果是她殺害奧平鍛吾先生,不在場證明怎麼。”山本警官疑惑道。

喂喂喂你這家夥到底是不是警察,幫助犯人話,剛才行凶全過程都有了司徒凡翻了個白眼,非常無語。

“你換一個思維想一想。”

“凶手犯下案子也是要證明自己有不在場證明,這樣警察就不會懷疑她,所以那晚7點到1點凶手的確不在遊泳池現場殺人,她是在7點之前,如現在一樣用安民藥讓被害者睡著,然後用膠帶封住嘴巴,綁住雙手雙腳帶到遊泳池。

在放滿水的遊泳池裏,我想她是對被害者這樣的,隻要堅持1時就放了他,剛好那個水池的高度,我用眼睛測量了一下,大概奧平鍛吾踮起腳尖露出鼻子就能夠呼吸,但堅持不了長時間就會累倒。”

眼睛測量?

你可真是自信啊。

伊達航和山本警官麵皮都微微抽搐。

越水七槻也很無語,的就好像親眼看見一樣,但這個手法的確是非常有可能。

這一點,她在遊泳池裏觀察了很久得出的結論。

“一般人堅持不了多久,但被害者奧平鍛吾練過健美,體力比常人強很多,也因此為了活下去,希望有人發現他在遊泳池,一直堅持了個多時,才因體力不足溺死。”

“剛才我提過,前任管家的死,不是一場簡單的事故,可能是跟奧平父子有關,所以凶手才要殺他們。”

司徒凡完,看到田端菊代臉色垮了下來,一片死寂。

她隨後交代了殺害奧平鍛吾的原因,一年前奧平鍛吾因撞死人被前任管家勸自首,反而被奧平鍛吾為了隱瞞撞人殺害,製造了一場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