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乎者也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結果就這個?
“她有可能改變了自己的稱號和名字。”
一劍輕輕呼一口氣,斬釘截鐵道:“以季薄情的驕傲,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起這種名字的。”
之乎者也點頭,“有道理。”
“一顧傾城這個典故來自於李夫人,說起李夫人,既不得不提她善舞這事兒,提起善於舞蹈,你會想到誰?”
一劍輕與之乎者也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開口:“李夜李元月。”
“原來來的竟然是他!”
之乎者也無意一低頭,發現桌子上還被人沾著茶水寫了一行字。
“明晚再見。”
……
羊湯館子外,季薄情催促玉長生,“你聽到了什麼?”
玉長生:“他們似乎將你誤認為一個叫李元月之人。”
季薄情:“……”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麼大的區別他們竟然看不出來嗎?
季薄情撫著額頭,搖頭道:“算了,他們愛誤會就誤會吧。”
她揚起嘴角,“這樣也好。”
季薄情轉頭看向玉長生:“長生,我將要交代他們辦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教他們一些武功?”
玉長生:“是,陛下。”
“不過,我所學頗雜,陛下想要我教給他們什麼武功?”
季薄情好奇道:“這天下還有你不會的武學嗎?”
玉長生:“定然是有的,不過,我在武學一道上頗具天分,如果有我不擅長的武功,隻要對手給我演示三招,我必然能夠學會。”
季薄情:“……”
按照玩家們的說法,上天塑造玉長生的時候,一定是給他開了掛。
玉長生看著越下越大的雨,開口道:“陛下可有住處,若是沒有……”
他抬眸望來,“陛下可願下榻貧道住所?”
季薄情:“這是再好不過了。”
她現在就是光杆司令一個,隻能打秋風了。
她擔心晚上楊九春會派士兵挨家挨戶搜捕他,有玉長生在身邊那是最好的,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甚至想要跟他同榻而眠,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殺手會不會藏在床下、房梁上,等待時機暗殺她。
換位置思考,如果她是楊九春,但凡自己活著一天,她都不得安寢。
因為這個天下,她才是正統。
玉長生拿起放在廊下的一把傘,打在季薄情頭頂,“陛下,這邊請。”
季薄情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桃花傘,好奇道:“你何時去買的傘。”
玉長生:“方才去的,回來時便看到有人在屋外鬼鬼祟祟,我便殺了他。”
他微微蹙眉,“奇怪的是過了一段時間後,他的屍體就會自動消失不見。”
“這個人你我方才見過,正是那位膽敢對陛下出手的狂徒。”
“隻是不知他有死而複生之法,還是什麼人搞得障眼法。”
季薄情無奈道:“我以為在你下定決心之前,不會那麼快殺人。”
玉長生一手攥著拂塵,將拂塵尾搭在臂彎出,另一隻手執桃花傘,他從路麵積水上走過,積水竟然紋絲不動。
玉長生道:“陛下身處危難之際,我不會因自己的猶豫而害了陛下。”
“早在我向陛下發願的那一刻起,我便做好了準備。”
季薄情咂舌。
玉長生真是遠比她想的要通達優秀。
季薄情忍不住道:“長生,朕有許多話相與你說,你可願與朕抵足而眠?”
她是無論如何也要與玉長生拉近距離,最好互相引為知己,這樣一來,君臣相得,他再難離開她,順便也為自己的生命提供一個保障。
玉長生腳下猛地一重,路麵積水層層漣漪蕩開,亂了。
他扭過頭,“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