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攪屎棍(1 / 2)

深夜一人影步入幽靜小院,許淞然站在密室內,施法一條條樹枝纏繞躺在地上的人四肢慢慢拉動他站起來。

許雄獅睜開眼睛,灰暗無神,呆呆目視正前方,哪怕一隻蟲子飛入眼睛也不會眨一下,仿佛一具凝固沒有生命的雕像。

許淞然仔細打量這個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容顏,伸手撫摸那白皙光滑的皮膚,喃喃道:“應該可以化到九成像。”

半天過去,站在他麵前的人已經容貌大改,變成另外一副陌生之相。

可以了,現在就算是徽宗那幫家夥也不一定認得。

你說是吧,徽宗宗主胡明瑞。

嘴角勾起一絲邪笑,眸子因身旁蠟燭燃燒的火苗忽明忽暗,陰毒霧氣蒙眼。

一手抓住許雄師肩膀,掌心圖案印記顯現,刻入對方身上,霎那間他們腳下突現陣法,微風繚繞拂麵輕吹臉頰,略帶陰冷。

小小密室裏靈力回循。

一炷香後,植入印記完成。

許淞然用袖子抹去額頭汗水,唇色蒼白,臉色慘白,輕輕喘氣,已然消耗太多靈力。

本次非同小可,切不可像上回一樣出現問題,手生凝練出來的分身性格扭曲大變,生的十分欠揍,既不像他也不像許雄師原本性格,招人厭嫌,如不是急需用人一定丟回爐裏重造。

許雄師的眸子出現亮光,同正常人一般,他靜默不動凝視著眼前人,很安靜寡言,溫馴同小狗。

許淞然刹那間怔住,深吸一口氣,恍惚間以為許雄師真的回來了,活生生站在他麵前,還是那般歲月靜好如玉無暇,難得動容,如鯁在噎,眼角瑩瑩明光閃動,薄唇微顫,鼻子忍不住發酸,張嘴酸澀道:“......你......回來......了嗎......”

許雄師未答,定定一動不動,保持同一種姿勢,恍若不聞。

一會兒過後許淞然意識到自己像個傻子,搖搖頭退後幾步,露出一抹苦笑,明明是一個高大俊朗的人此刻卻莫名單薄瘦弱,可憐淒慘。

嘲笑自己怎能會有如此荒誕的想法,許雄師可是在他眼底子下死亡,身體涼勝寒冰,觸之刺手,紮了一手荊棘刺,明晃晃不屬於自己的鮮血明晃晃似一把刀子插入眼中,劇痛裂開,被生生挖空心髒。

痛楚存心,攪亂平靜。

好久之後許淞然才緩過氣,恢複平淡之色道:“你且去吧。”

許雄師僵硬地點點頭,道:“是。”

轉身取下掛在牆麵上的麵紗戴上,走出房間消失在夜色中。

許淞然隨之出門,負手目視許雄師遠去久久凝咽不語,神色複雜。

照平常許雄師頂著許雄師的臉用怪異腔調話言他早就露出不耐煩嫌色了,現在的許雄師讓他生出一種錯覺,那人會不會可以再回來。

一人猶如鬼魂身影麻木地在小路上走動,突然間腳下生根停下來僵住不動,偏移視角,兩一高一矮修長人影出現在他正對麵,其中一個還具有一雙令人過眼不忘的赤眸。

“終於舍得出來了。”淩彥走到他麵前扯開麵紗道。

當初一察覺出許雄師是分身後就偷偷在他身上做印記,隻要他背後的驅使製造人再次凝練成功新分身這邊立馬能感知到分身蹤跡。

“這......這是大宗主?”喬若槿驚愕道,“膽子越養越肥了,連大宗主都敢易容出來。”

淩彥審視一番分身,掌心隔著衣物貼於對方胸口上,縷縷紅氣環繞他們,深沉道:“他膽子就沒瘦過,如果沒猜錯,這俱分身應該來源於另外一個人,利用死人製造的分身。”

喬若槿擰眉道:“那豈不是很多無良之人可以像他那樣煉製分身?”

如此一來,世界或許又會添上一些造惡之人。

淩彥:“需要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至親才行,也就是親兄弟姐妹。”

喬若槿聽聞心一顫一顫的,震驚居然有人拿自己血緣親人當分身,這心是用鐵作的嗎,堅硬無溫度。

淩彥:“你誰?”

許雄師:“許雄師。”

淩彥:“死於誰手?”

許雄師:“許凇然。”

淩彥:“為誰辦事?”

許雄師:“許凇然。”

淩彥:“此行為何?”

許雄師:“暗殺張梔。”

......

許淞然悄然回到蒼宗自己的小院,眼裏閃過一絲疑色,頓住急忙查視許雄師那邊情況,見一切正常懸掛的心才落下。

剛剛眼皮猛跳,心頭莫名不安,感應到分身一時斷了連接。

難道是最近太操勞導致心神疲憊嗎?

揉揉太陽穴,輕輕搖晃腦袋摒棄其他複雜想法進屋來到熏爐前,挪開蓋子點燃熏香之後蓋上,嫋嫋香煙從蓋子的小孔遊竄冒頭,逐漸鋪滿角角落落,微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