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似懂非懂,但是對於夫子的提醒,卻也感動不已,“弟子謝過老師提點!”
而乾帝卻瞬間明白了夫子所言,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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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施施然灑在整個練武場上,恍若白晝,練武場的邊上,兩道身影席地而坐,場上的軍旗獵獵。
“二弟,還記得林雲山的時候嗎?我們第一次相見就是在那裏了!”
“是啊!你是慕城少城主,我隻是一個武侍,誰能想到,你我能做兄弟呢?”
兩隻酒杯一碰,一飲而盡。
“如今你是龍驤軍十一軍的百夫長!我隻是你手下的一個兵!”
“屁!你是我大哥!”
兩隻酒杯再次相碰,一飲而盡。
“你現在成了夫子的弟子,我爹說過,夫子是儒家至聖,雖無修為,卻可以鬼神辟之,隻是夫子不修神,若是夫子修神,定然可以一步入化神!”
“隻能說我上輩子積德行善了,這一輩子才能得夫子的青睞了?”
“那可不?”
“對了,二弟,我問你個問題,既然你坐了百夫長的位置,為何從來不管十一軍的事宜,全部交給了陳羽博等人?”
“大哥,你覺得我是貪戀權勢的人嗎?”
“不是!”
“十一軍是個很特殊的編製,說白了,全都是貴族子弟,誰都知道聚起這些人,就代表這聚起了未來大周的軍政商!或許乾帝能不在意,但是以後心中肯定有所芥蒂,弊大於利!這是其一。”
“還有其二?”
“有,其二就是,我隻想好好修煉,不愛那些拐彎抹角的陰謀詭計。這裏隻是起點,並非是我的終點。”
“嗯!”
“還有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大哥!我想昕兒了!”
......
慕嶽一時沉默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其實支撐江郎離開家鄉,不遠萬裏來到京城,就是一個目的,找到金昕兒。
飛雲城中好,最好不過是紅衣!
江郎直接躺了下來,雙手枕在頭下,望著天上的圓月,江郎似乎看到了金昕兒的笑顏,“昕兒,昕兒...”
“二弟,你是我見過天賦最好的人了,有時候,我自己偷偷地想,我這個當大哥的,越來越幫不到你了。”
慕嶽歎了口氣,心中有些惆悵。
“二弟,你說我該怎麼辦?二弟?”
慕嶽回過頭,一看,江郎已經睡著了,慕嶽苦笑一聲,合著我醞釀了這麼久的感情,全部浪費了啊!慕嶽將自己的衣衫,給江郎蓋上,江郎這一段時間,整個人神經都是在緊繃著,都很少和自己這麼聊,此時終於放鬆了下來。
今晚的月亮是很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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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夫子梅園授課之日,當夫子決定今日授課後,整個皇城都震動不已,眾人都明白,說是授課,其實也是夫子的考驗,重點是夫子將要收三個弟子,而且還是入室弟子,要知道,當朝太傅,都隻是夫子的一個記名弟子,夫子並非沒有入室弟子,據說夫子曾收過一個入室弟子,隻是後來消失了,無人知其姓名,亦無人知其去向。
江郎一早便來到了梅園,尋得一蒲團,盤腿而坐,靜靜地等候夫子授課。
“方兄!”
“蔡兄!”
“好久不見,不知方兄這一年裏在哪裏舞文論墨呢?”
“哈哈,我再舞文論墨,也不及蔡兄的鶯歌燕語啊!”
江郎好奇地回過頭,向著後方瞧了一眼,雖不認識這兩位,但是從其衣著上來看,皆是貴族世家子弟。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便亦是打算找個蒲團坐下,其中一人無意瞥了江郎一眼,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蔡兄,你可知道此次夫子授課的人員都有誰嗎?”
“當然知道,有分量的也就那麼幾個人,錦繡侯世子,玉心侯世子,通議大夫之子,中儀大夫之子,還有你這個鎮國侯世子,三公裏麵,除了陳太傅的那個不成器的孫子陳羽博,非要學武之外,太保之孫曹工,太師之孫何無歸這兩人都會來,其他的一些人,我也沒記,都是些不知名的小人物,對了,我聽說夫子這次一共收三個入室弟子,方兄覺得自己是不是這三個入室弟子中的一位呢?”
方順聽到蔡權如此說,幹笑一聲,“我想來的人,都想成為夫子的弟子吧?難道蔡兄不想?”
蔡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方兄,我隻是庶出,並非世子,就不奢望成為夫子弟子這樣的好事了,能夠聽一次夫子授課,也算是我蔡權的大幸了!”
方順眉頭一挑,馬上轉移話題,“你瞧,曹工和何無歸來了!”
江郎順著方順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這兩位士子眼中地位最為尊貴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