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嬰兒的哭啼驚醒了眾人,還有生還的!眾人趕到嬰兒處,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身為女兒身的七峰主捂住嘴,眼淚已經留下來了。
死屍生子!一個分明已經死去多的女屍,竟然等到道宗眾人趕到後,生下一子!臍帶還未剪斷,女屍瞬間化成了灰燼。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她用自己的全部精氣保下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孩子生下來了,無憾了,這份執念便也就消失了。”宗主歎息道。
七峰主連忙抱起嬰兒,剪斷臍帶,擦拭掉身上的羊水和泥土,找了自己的衣物,做個了繈褓,可不論七峰主怎麼哄,嬰兒就是大哭不止,七峰主也著急,自己沒生過孩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嬰兒哭得嗓子都啞了,七峰主急的直跺腳,幾個峰主都哄不好。
一旁的朱越來氣了,“屁大的點孩子,就知道吵!給我,我扔了他!”朱越趁著大家沒注意,一把搶過孩子。
嗯?怎麼不哭了?繈褓中的嬰兒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朱越,小嘴撅著,咯咯直笑。
七峰主本來就在爆發的邊緣,差點出手要打朱越,突然孩子不哭了,硬生生地收回了手。
宗主見到這一幕,笑道:“越兒,這孩子和你有緣。”
這下輪到朱越著急了,連忙道:“喂喂喂,小屁孩你哭一聲啊!這可跟我沒關係啊!七姐,給你!”朱越邊說就把嬰兒往七峰主手裏塞,朱越剛一鬆手,嬰兒“哇”的又哭。
“喂喂喂!你訛我啊!”朱越瞪著眼睛,一臉的嫌棄。
“哈哈哈!”宗主撫了撫胡須,笑道:“既然這嬰兒和越兒有緣,那這孩子以後就跟著你了!”
“師父,你別鬧,這麼個小玩意,我真的養不活啊!師父,你給七姐吧!求你了!”朱越都快要哭出來了,自己就是手欠,幹嘛動那個小玩意!
朱越盯著手中的嬰兒,越看越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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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寂!雲寂!你個小兔崽子跑哪去了?”整個道宗回蕩著朱越找雲寂的聲音。
聽到朱越的聲音,大家相視一笑,想當初朱越死活不要雲寂,可現在比誰都要心疼,躲在七峰主身邊的雲寂捂著嘴,眼中都是得意的目光,七峰主疼愛地刮了一下雲寂的鼻子,眼中藏不住的笑意:“你啊!從小就這麼壞!還不趕緊回去,不然小心你師父揍你!”
小雲寂嘟著嘴,“我師父才舍不得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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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雲兒他要去十萬大山曆練,那哪成啊!那可是妖域了,多危險啊!雲兒也沒個護身的法寶,我看您的那顆天雷珠就不錯,您覺得呢?”
宗主看著死皮賴臉的朱越,哭笑不得:“你這麼疼他幹嘛!”
朱越眼睛一瞪:“不是你讓我好好養嗎?好不容易養這麼大了,總不能扔下不管吧?”
朱越趁著宗主不注意,拿起天雷珠一溜煙人不見了,隻留下宗主無奈地歎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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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覺得這天地不對,好像如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我這次,出去可能要一年半載了。師父,你可千萬不要想我啊!”
“滾滾滾!老子懶得想你!”
“師父!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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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怎麼也沒想到這一聲再見,就再沒等到雲寂回來,今日自己再見雲寂,已是殘魂一片,消失於世間。
啊!
朱越跪伏在地,捂著心口,朱越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咬掉一塊,疼痛不已,頓時泣不成聲。
雲兒,師父好想你!
朱越身上的氣息開始忽強忽弱,如夜間螢火,一明一暗,一股血色的氣息開始從朱越身體中漫出,包裹住整個閣樓,朱越血色的眼眸中突然出現了一隻血雕,暴戾之氣在閣樓之中肆虐,朱越身上的氣息開始穩步增強,閣樓中的血色氣息化作血海,一隻巨大血雕衝出血海,每一次的扇動翅膀,都讓血海巨浪翻湧。
唳!
一聲嘹亮的雕聲回蕩在參府之中,血雕張嘴一吸,將整個血海吸入腹中,氣息成倍增長!
血雕俯身直接衝入朱越體內,以朱越為中心,一股衝擊波直接粉碎了閣中玉石桌椅。朱越眼中血色緩緩消失,恢複本來眼眸。
朱越捏了捏拳頭,一股澎湃的力量在體內湧動,藏胎中期!劍宗,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哪怕打不過你們宗主王清這個老王八,也要把你們這十二劍一個個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