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魔的房間。
老魔盤腿打坐在床上,雙手攤開,一股碧綠色的氣息在手掌中翻滾,臉上竟有黑氣浮現,布滿臉上的細小筋脈中,整個臉顯得極為可怖,綠色氣息順著經脈欲化解臉上的黑氣,但那黑氣竟然極為頑強,黑氣雖然看起來細小,但粗其幾倍的綠色氣息仍然難以化解。
黑綠兩氣的爭鬥愈發劇烈,越老魔終於壓製不住,一股血噴了出去,綠色的氣息慢慢消散,那臉上的黑氣也慢慢化去,恢複正常容貌。
“還是不行啊!不得到鎮魂木,這反噬看來是無法解決了,不過這飛雲城真是我的福地啊,先是在此發現了鎮魂木的蹤跡,又讓我發現了一個血脈者,這可是大補啊!”老魔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不行,我要加快這個速度,我要恢複我的實力!我要報仇!”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越老魔咬牙切齒,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越老魔的確屠了一城,引起了正道之人追殺,自己恰好躲入一個剛開啟的秘境,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中了禁製,差點命喪其中,越老魔將這一切歸咎於追殺他的人身上。
······
城主府,練武場。
“呼!終於突破第一層了!”
練武場中的江郎大汗淋漓,進入城主府已一月有餘,和府中的侍衛們已近很熟悉了,日常的打交道下來,關係倒是不錯。
“江郎你這小子可以啊!來城主府還沒多長時間,這都是二階武者了!”一個侍衛打趣道,“我們這兒的兄弟大部分可是在這一階武者上困半年之久,現在這二階武者估計也就是頭了,再無進階的可能性咯!”
“老哥別氣餒,隻是咱們練的功法不一樣,老哥又舊傷未愈,不然以老哥的資質早就是三階武者了。”江郎對這位侍衛笑道。
這個侍衛是練武場的守衛,已是三十幾的人了,叫何牛,少年的時候村子遭馬賊洗劫,隻有何牛外出給病重的母親采藥,才逃過一劫,何牛自此發誓要鏟除馬賊,奈何人單力薄,恰好遇到二十年前上任的金騰,便做了金騰的侍衛。
何牛是有天賦的,短短時間就升到了二階武者,在這個剿馬賊積極分子的督促下,飛雲城剿過幾年馬賊,何牛總是衝在最前,一次遇到馬賊首領,乃是一個三階武者,打斷了何牛的腿,何牛這才退居到練武場做個守衛了。
但是從何牛退居後,城主金騰就再也沒有提起剿馬賊的事了,城主之位已坐穩,再打什麼馬賊?
“唉!不提了不提了!我算是已經完了,現在腿也不利索,啥都不想了,在這練武場當個守衛也挺好。”何牛語氣之中帶著無奈。
有人傳馬賊和城主談過,每年進貢,城主這才不提剿馬賊的事了,雖然誰都沒有證據說城主和馬賊有勾結,當然,也沒有人敢說,不過每年確實有一些自稱是商人的送來一些古玩字畫之類的東西。
任誰都能感受到何牛語氣中的無奈和一絲不甘心。其他守衛也是知道這事的,都微微歎氣,新人不知道,但是老人們都是和何牛一起殺過馬賊的同袍,感同身受。
“少主好!”練武場門口的一個年輕守衛也是機靈,看到金沐武來練武場,便高聲問好,提醒場中的其他人,守衛們都知道,被金沐武看到大家在聊天,少不了責罰。
金沐武來到江郎麵前,仔細觀察了一番,微微點頭道:“不錯,這才一月有餘,就已經突破到了二階武者,筋骨強烈一倍,既然自保的實力已經有了,以後每次城主府去林雲山的曆練,你必須參加,隻有實戰,才能最短時間裏提高實力,知道嗎?”
江郎回道:“是,少城主!”
江郎總覺得金沐武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有些像看一個物品的樣子。可能是錯覺吧!
江郎在城主府的這一段時間裏,確實也發現,城主金騰和他兒子金沐武對待屬下就如螻蟻一般,用的時候用,想棄便棄。
半個月前,金沐武去林雲山曆練,一行十五人,回來時隻有十人,聽一起回來的護衛說,曆練時遇到了魔猿巢穴,在魔猿的追殺下,那五人受了重傷,金沐武直接舍棄五人,阻擋了魔猿一段時間,這才逃了回來,這些事侍衛們在底下偷著傳。
相比金沐武,金昕兒就好多了,金昕兒人善,與金昕兒出去曆練,倒是沒人擔心自己會隨時被遺棄。
城主府中,據說城主是六階武者,可以說是這飛雲城第一強者了。
飛雲城本身就是一個小城,否則也不會輪到金騰去坐這個城主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