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跟著李管家進入城主府的書房,房中書籍滿目,牆上名畫懸掛,倒不像個軍伍之人的家。
“江郎,這便是我們的城主大人,還不過來見過城主。”李管家麵向桌後的那人彎下了腰。
江郎趕忙學著李管家,道了聲見過城主大人,眼睛餘光掃到了那張華麗的桌子後麵,心中巨震,這。。。這是在夢裏出現的一人,不由自主地,江郎顫抖起來,江郎竟然對金騰有一種不可抑製的恐懼,沒有緣由!發自內心的恐懼!
“嗯?”城主金騰看到江郎的顫抖,有些疑惑。
李管家也是察覺到江郎的異樣,打了個圓場。
“這孩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麵,第一次見到城主,就被城主的威嚴震懾到了。”
“行了!李管家,給他安排一個住處,收拾好,把衣服換了。既然到了城主府,就要有規矩。”金騰讓管家帶江郎離開。
“是!”
不久,一個身影進了書房。
金騰睜開眼睛,看到站到自己對麵的身影,笑道:“沐武,江家那孩子來了,以後就是你的武侍了。”
“爹!我不需要什麼武侍!”原來這就是城主府的少城主金沐武了。此刻的金沐武一臉嚴肅。
金騰看著自己的孩子,倒是有些無奈,金沐武早慧,心性不像個孩子,骨子裏有一種狡詐,但金騰對其極為疼愛,奈何金沐武體質差,這便是金騰和越師做交易的原因。
“沐武,爹沒給你說,其實,那個叫江郎的孩子,不僅僅是給你找的武侍,你的身體一直很差,爹從來沒有放棄給你調理身體,那江郎,是你的一味藥,一味將來可以讓你進入龍驤軍選拔的良藥。”
金騰眼中放光,帶著狠厲,金騰一直想讓金沐武進入龍驤軍,乘著自己在龍驤軍還有些故交,爬的更高。
“藥?能治好我?”
“能!”
“怎麼治?”
“抽其髓,鑄你體!”
話語之間,帶著血淋淋的事實!
練武場,管家李叔盯著場上一絲不苟地練著武的金昕兒,眼中笑意明顯。
“李叔,都安頓好了嗎?”
“大小姐,你都特地叮囑我了,叔當然格外關注那叫江郎的少年了。放心吧!”
“嗯!那就好。”
原來李管家這麼關照江郎,竟是城主府大小姐金昕兒囑咐過的。
“對了,家丁貪汙的那一千金給江家送去了沒有?”
金昕兒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我就說,江家雖是一個小家族,但一千金拿出來並不會傷筋動骨,可竟然連江家的一部分產業也低價賣給了老對手張家,沒想到我們城主府竟然出了這樣無法無天的下人,真是該死。”金昕兒冷哼道。
“那一千金已經送去了,並對江家表示了歉意,這些下人手腳不幹淨,是我的錯,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
管家也是臉色不好,自己本身就是在管理府中下人,出了這樣的事管家難逃其咎,管家當然臉色難看了。
金昕兒臉色瞬間轉晴,拉起管家的手,道:“哎呀,李叔!昕兒沒有怪你啊!您別自責啊!您要是氣壞身體了,那昕兒可是要內疚死啦!”
管家哈哈大笑,顯然極為開心,管家在城主府已經有二十幾年了,膝下無子,卻是看著城主的這兩個孩子長大的,相比金沐武骨子裏的陰冷,金昕兒的活潑尤其討得管家喜愛,倒是有些當做自己的女兒去疼了。
“其實咱們沒必要放低姿態,處理了下人也算給江家已經有個交代了,要不是大小姐,致歉話也就沒必要說了。”管家說道。
“李叔,話不能這麼說,咱城主府雖然說是家大勢大,但咱們還得在這飛雲城生活不是?江家雖然隻是一個小家族,我們不用刻意去交好,但也沒必要交惡不是?”金昕兒說道。
“昕兒說的對!昕兒說的對!”管家樂嗬嗬道。
“對了,李叔,不知道我爹和沐武對江郎有沒有安排,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安排,平時就讓他到練武場來,一階武者,實力太低了。”
金昕兒一邊將手中的劍入鞘,一邊對管家說道。
“真不知道爹爹為什麼非要江郎這個小子給沐武當武侍?”
管家依舊是樂嗬嗬的模樣,看著金昕兒收拾完,急忙遞上毛巾。
“城主的想法,我們這些下人怎麼可能知道呢!”
“算了算了,不管了!李叔,我要去趟周園,幫我準備一下,等等,禮品我自己準備吧!”
金昕兒想了想,決定自己準備禮物,周聖手怕是尋常的禮物不收!
“是!”
管家心中歎了口氣,大小姐又要去周園為少城主求藥,這已經是第三次去周園了,前兩次皆未見到周聖手,這周聖手似乎有些有意避開,難道是徒有虛名?
但是對金昕兒來說,隻要有一絲醫治金沐武的希望,那她就絕不會放棄!
金昕兒隻希望此次周園之行,能夠見周聖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