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就是這樣,越弱的人,越是沒有話語權,隻有聽從強者的命令。
哪怕是這一座小小的城池,裏麵的人誰不是在城主府的鼻息下過活,你看著城主家的大小姐隻是來下命令的,才不會和你商量。
“爹,這可怎麼辦啊?郎兒他可不能去啊,誰知道這三年會出現什麼狀況?”江封著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先坐下,坐下說。”老家主歎了一口氣,讓眾人坐下。
“要不。。。”
“要不咱走吧,不在這飛雲城待了,咱去別的城。”江封著急道。
聽到此言,其他人神色各異。
老家主眼睛一瞪,一掌拍到桌子上,茶水濺了出來,“胡鬧!你當這是兒戲嗎?咱們江家好不容易在飛雲城紮了根,再說了,這飛雲城就這麼大的一點,有什麼風吹草動城主能不知道?”
“唉。”老家主歎了一口氣,“封兒,你現在是一家之主,有些事情你也要思考,能隨便由著你的性子?”
江封垂頭喪氣。
“爹,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或許,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這也是一個契機,咱們江家本身就底子薄,給不了孩子多大的發展,城主府功法丹藥少不了,也許,也許三年後真的進龍驤軍。”老家主說道。
“可是,可是那隻是隨從,不是龍驤軍的正式編製啊!”江虯道。
老家主搖了搖頭,說道:“聽說咱們的城主就是朝中一位大將的隨從,那位大將軍從軍中退下來後,便讓自己的幾個隨從去了各地當城主了。”
一時間,廳中沒有人說話。
“好了好了,散了吧,自己去做好自己的事。”老家主揮了一下手,讓眾人退去了。
“爹!”江封喊了一聲。
老家主搖了搖手,“走吧,我們去看看郎兒在幹什麼?”
兩人走向後麵庭院走去。
江家庭院假山林立,繁花盛開,池塘中彩鱗嬉躍,儼然一副商賈之家的模樣。
江家在老家主這一輩,本是鏢師,老家主在一次走鏢的時候,遇到悍匪,受了重傷,再加上妻子臨近生產,便退出了鏢行,紮根到這飛雲城,到江虎這一輩,幾乎不怎麼與武者打交道了。
這時,兩人突然聽到後院傳來陣陣棍棒呼嘯之聲,還夾雜著稚嫩的喝聲。兩人對看了一眼,有些好奇,誰在練武?
轉過走廊,隻見一位夫人寵溺得看著園中練武的少年,“慢點慢點。郎兒,來來來,休息一會兒,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呢。”
少年眼尖,看到了不遠處的父親和祖父,順勢收了棍,快步走上前去。
“見過祖父!”少年低下頭向祖父請安。“爹,你也來了。”
老家主慈愛地摸了摸少年的頭,“怎麼突然這麼努力,練起武了?我可聽你爹說,之前讓你練武,你都是這借口那借口地不好好練,現在身體還沒康複就跑來練武啊?”
那婦人過來給老家主請安,“爹!”
“嗯嗯,好。”老家主捋了捋胡子,轉頭對江封道。“你倆先離開,我和郎兒待一會。”
江封拉走了夫人,園中隻剩下老家主和江郎了。
少年眼神明亮,帶著疑問。
“郎兒啊。”老家主一時竟不知道如何說起。
“祖父,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聽著呢!”少年道。
老家主歎了口氣,說道:“是這樣的,城主府傳來話,要讓你去做城主兒子的武侍。”
刹那間,少年恍若雷擊一般,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