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什麼時候回西班牙,我好想念你家的葡萄酒。”
“還不確定,怎麼著?大小姐想在全世界每個地方都開一場巡回派對嗎?”良辰唇角勾起一抹暖男的笑。
鍾羨琪不服氣地撅了撅嘴,“喂,不許笑話我,本小姐隻是念不進去書,其他方麵可是很厲害的哦。反正我家有的是錢,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打算每個地方都開一個派對。”
“嗬喲,財大氣粗的財閥女兒的模樣嘛。”良辰挑眉,拿她這句話打趣,“Gigi,你說說,一個大學念了九年,換了3所大學,畢業證還沒拿到……”
“要你管,Fuck you!”鍾羨琪朝良辰豎起了中指。
良辰挑著眉,調侃,笑了起來,“好呀,今晚等你。”
“切。”鍾羨琪氣呼呼的,臉上緋紅一片,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轉身就離開。
夏琬看在眼裏,覺得這樣的良辰有點兒陌生。
現在的他,不像是在S市的他,那時候的他永遠是一身白大褂,臉上永遠是暖男的表情,每一句話都拿捏到溫柔而不輕佻,恰到好處。
夏琬舔了舔嘴唇,那粉色的液體似乎越喝越口渴了,半撐起身子,想回去。
一抬身子,桌上的一個黑色水鑽的手包赫然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是Gigi的,隻有她來過這裏……
她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良辰已經抓起了手包,匆匆丟下一句話,“我拿去還給她。”然後就離開了。
夏琬的腦海裏有些掙紮,深呼吸一口,自己逼自己站起身來,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難道篤定良辰一定會送她回酒店嗎?
是的吧,隻是,自己錯了……
心髒有點兒痛,胃裏泛起酸。
她走的不順,趔趄的步子朝門口挪動。前麵一個端盤的侍應生躲避她的歪歪斜斜的步子,一側身,撞到了一把椅子。椅子不偏不倚,剛好打到了夏琬的小腿上,吃痛,重心不穩,猛地一頭栽進了泳池。
冰涼的水瞬間從四麵八方襲近,無孔不入。
12月份的遊泳池的水,雖然是室內,冰冷的真是夠可以……
水並不深,夏琬沒有摔傷,隻是渾身濕透。發絲滴下的水流過眼睛,在下巴上交彙成溪流,她視線模糊,隱約看到幾個人蹲在泳池邊,朝她伸出救援的手。
她努力站起身來,池邊的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她拉了起來。
“Are you OK?”
夏琬點點頭,被剛才冰冷的水弄的酒醒了一大半,她麵無表情的站在池邊,不知道該離去還是在這裏等著良辰。
這動靜鬧的太大,會所的經理趕了過來,連聲抱歉,在場都是貴客,誰都不能怠慢,“小姐,您先去客房休息,您的衣服可以拿去幹洗,很快就……”
夏琬搖頭,等了幾分鍾也不見良辰回來,賭氣,轉身就走,離開眾人視線焦點。
夏琬出了酒店,在路邊等車。
夜風一吹,清醒很多。
她在風中瑟瑟發抖,頭發滴水。濕透的洋裝貼在身上,馬路上車燈一照,即刻曲線畢露,抱著胳膊,恨不能把自己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