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陳曉曉,沒錯吧。”路西費爾顯然成竹在胸。
“是的。我曾經用這個名字。”
陳小小雖然極不想承認,但看到路西費爾之後,便老實了許多。
陳小小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找老頭子商量,實在是一件極為失策的事情。
雖然陳小小已經很久都沒有找自己家的老頭子商量過了。
“那麼你的父親就是叫陳閑。這也沒錯吧。”
“我父親是陳老實,大家都這樣叫。”
“大家是誰?”
“街坊鄰居們。”
“你父親和他們在一起嗎?”
“我早上起來時,他還是在跟他們一起喝著茶呢。”
“現在呢?”
“我出了門這麼久,他還是不是在那裏和他們一起喝茶,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跑了吧。”
“他是做大生意的人,經常留下我一個人在家裏,這也不奇怪。”
“那倒是。”
路西費爾與陳小小一人一句問答得很快,對於陳小小的配合,顯然是在路西費爾的意料之中。
“瓊尼,你幫我看著陳曉曉。這次可別讓她給跑丟了。”
“好的。這次你可別要讓陳閑跑過來了。”
陳小小就是陳曉曉,陳老實當然也就是陳閑。
名字和身份,對倆人來說就如同衣服一樣。穿破了,那就換掉。
換衣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有人跟著,那就不太方便換了。
陳曉曉磨磨蹭蹭地帶著秦深和瓊尼往前走著。
這條路不是通往起源之地遊覽的路線。還沒下飛艇就遇到了陳曉曉,秦深和瓊尼等人跟著這位久違的老熟人開始瞎逛起來。
祖族的起源之地分為內外兩城,內城裏居住的是保護得嚴嚴實實的祖族,外城則是住著那些被祖族剝奪了財產繼承權和保護享有權後,驅趕出來的存在有變異可能的人們。
實際上外城根本就不是城,隻是被驅趕出來的人們的聚集地而已。
陳曉曉的住處是在外城的金屬處理場一帶。這一帶都是陳曉曉這段時間打下來的地盤。
“若不是你們誤事,剛才說不定我就做成筆大生意了。咱們熟歸熟,這損失你們可得賠償我。”
時間是磨出來的,本事是練出來的。陳曉曉完全有說不完的話題和瓊尼東拉西扯。
“曉曉,你怎麼來這兒了?”
“什麼小小,我現在可不小了。瓊尼你這小丫頭可不許再叫我小小。”
陳小小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是沾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才會這樣倒黴。雖說陳小小平時的運氣也不怎麼的好,但像今天這樣出師未捷就找死情況卻是從未遇到。
“那叫你什麼好呢,曉曉。”
“…….”
“曉曉,你就住這裏嗎?你們家的分店就開在這裏嗎?這兒的環境和經濟似乎比我們那邊差了很多啊,這兒分店能經營得下去呀。”
“不就是欠你一碗混沌麵,至於這樣念念不忘,一見麵就認出我來。”
“沒了你的三鮮小吃店,我覺得味道差了很多。”
“口味這東西隻是個人喜好而已,隻要細心些,就很容易調配。”
“那就是不夠細心的緣故了,新來的老板做的東西,很多人都抱怨放得鹹了些。”
“那就放下來晾晾,然後再吃吧。”
“為什麼要晾晾再吃?”
“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
時間會衝淡一切嗎?
不夠淡?或許隻是晾的時間不夠長而已。
……
每朝占一卦,不中不要錢。
陳老實不僅給別人占卦,也喜歡在出門之前為自己占上一卦。
卦象大凶。
陳老實立即祭出遁術逃至千裏之外。
能瞬息逃得這麼遠,從飛艇趕過來的路西費爾也就白忙活一趟。
不過陳老實還是謹慎之至,不肯停下來歇息片刻,陳老實準備再祭出遁術。
“我是該叫你陳老實,還是該叫你陳閑。”秦無敵坐在小河邊,身前的小火堆上慢慢地在煮著一壺咖啡。
“你終究是親自出手了。”陳閑聞聲一僵,停下了遁術。
“我哪有出手,我隻不過是走了過來,坐在這裏休息。你若是要繼續逃,我也不會出手攔你。”
“我突然不想逃了。”
“那你可願意過來嚐一下我煮的咖啡。”
聽到邀請,陳閑大大方方走到秦無敵對麵坐了下來。
“若是我繼續逃,你認為能抓得到我嗎?”
“我為什麼要抓你?”
秦無敵神色自然地斟了一杯咖啡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