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男人嘮叨一下沒有啥,隻是他那張死人臉半個月都沒有笑過一下,每次去公司,她都要小心再小心,恐怕惹惱了這個男人。
“等一些時間吧,那我先掛了,他要問起來,一問三不知,聽到沒?”
“知道了,杜總,你還是早些回來吧。”
“就得讓他給你改改脾氣,不然我覺得你尾巴都翹上天了。”想到雨凡冷著一張臉的模樣,我不由得用手擋住眼睛看向太陽的方向,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今天天氣格外的好呢。
著急去吧。
放下電話,我看了眼,又長了一圈的卒子,走向機場,繼續我的旅程。
洛城市,緣起,雨凡負手站在厚重的玻璃前,五彩的玻璃在陽光下閃耀著不同的色彩,上麵不知不覺又出現杜鵑的身影,當他伸手去觸摸的時候,那張倔強的小臉,在眼前一點點散開,最後消失不見。
臉上的線條再次冷硬起來,不管他如何努力,她依舊沒有一點消息,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自從那天開始,他每天下班都會接到房爽的威脅電話,每次不得不回到那棟讓自己厭惡至極的房間,他不知道怎樣去回應趙倩那雙深情的眼睛,狠絕一點,她就會哭哭啼啼,想到大哥,再想想房爽對他說的那些話,他也隻能對她好一點。
隻是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會幫自己做這做那,每次聽到她的聲音,他就覺得好似魔咒一般,好像快點找到杜鵑,結束這種如煉獄般的折磨。
可是那個她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能忍下心離開那麼長時間,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辦公桌上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疲憊的捏了下鼻梁,不用想,又是房爽的電話。
不耐的滑下接聽,“媽,我今天晚上還有一個應酬,就不回去了。”好久沒有去見過杜鵑的父親,她不再的這段時間,他應該幫忙照顧一下。
“杜鵑還沒有音訊?”
房爽難得詢問杜鵑的消息。
雨凡用沉默回答,電話中傳來一聲房爽的歎息聲,“這孩子真是不懂事,不就是一個孩子嗎?至於離家出走這麼多天嗎?要我說呀,你要是真想讓她趕緊回來的話,直接在她爸身上做文章就成了。”
“媽,這話這話你說說就好,我不希望你做出讓我生氣的事情來。”
“知道了,這些天委屈你了,現在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不少,你要是不想回來就少回來幾次吧。”
聽到房爽的這一番話,雨凡臉上明顯閃過不可置信,從記事開始,他這個強勢的母親就沒有這般好說話過。
“媽,你說的是真的?”
“雨凡啊,我是你媽,哪個當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快快樂樂的,隻是媽身上擔子重,我怕死後沒有臉去見廖家的列祖列宗,才不得不這樣做,現在媽老了,能感覺到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了,想法也變得簡單了,隻希望讓廖家有後,以後我也不會逼你們那麼緊,你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去過什麼樣的生活吧。”
“媽······”聽著她煽情的一番話,雨凡的心中五味陳雜,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不過媽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杜鵑性格剛烈,你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裏,你們不是般配的一對。”
“你十三年前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
電話那頭的房爽輕笑一聲,“事實證明,我說對了,她的確不適合你。”
“這一次,你會看走眼的。”
“希望吧。”
掛斷電話,雨凡第一次有些同情起自己這位記憶中一直雷厲風行的母親來,她的苦衷他好似懂了一點。
隻是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通電話卻差點要了一個人的命。
對於心情愉悅的人來說,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流逝,一眨眼,四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我的癟癟的行囊一天天鼓了起來,裏麵放著許多照片還有一些我路過各個地方,尋找一些有價值的紀念品。
肚子中的孩子已經九個多月了,肚子好似氣球一般,站著我都不能看見自己的腳了,每次產檢,醫生都會感歎裏麵的的小家夥可真大,我自知再也走不動了,就在法國一家醫院待產。
現在我期盼的一件事情就是小家夥早點出來跟我見麵。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我每天都翻看一些雜誌和報紙,沒想到我會在這裏看見關於洛城市的報紙,雖然已經過期了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我還是好奇的拿起來翻看起來。
忽然一則不太引人注意的標題讓我驀然睜大眼睛,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傳來一陣疼痛,我叫了一聲爸,就急匆匆跑出了病房,還沒有來到電梯口,肚子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下身也湧來一陣溫柔的觸感。
雖然是第一次懷孕,我也知道是羊水破了,暗叫一聲,不好,孩子你出生的真不是個時候,我用手扶著牆,穩住身子,經過的護士見狀,慌忙將我扶了起來。
時間不長,我就被推進產房,腦中不停閃過那張報紙上的內容,以至於醫生叫了我好多遍都沒有聽到。
“你的家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