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他懷中的曲顏臉上的痛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狠戾和得逞之後的得意,可當葉雲帆將帶到溫情病房前,直接將她交給查房的醫生時,她臉上的得意消失無蹤,錯愕過後,隻剩下嫉妒和怨毒。
他以前雖說對她也不冷不熱,但總歸過的去,並沒有現在這般無情,就算她舍身為他擋刀,他還如此對自己,怎麼能讓她心中不恨,不怨。
以前他的眼中隻有那個柔弱看上去就讓人生厭的小傭人,現在他的心中被他填滿,從始至終都沒有她這個從始至終陪在他身邊的女人!
當葉雲帆見到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異狀的溫情時,高懸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此時阿裏悠悠醒來,後背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緊皺著雙眉,剛才到底是哪個該天殺的從後麵偷襲她,想到溫情,她忍著痛,快速起身查看。
站在旁邊的葉雲帆見到她不正常的反應,一雙銳利的鷹隼放在阿裏的身上,“剛才有人來過?”
阿裏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裏,“我隻看到了一隻黑色的皮靴,然後就被人打暈了過去。”
聞言,葉雲帆鳳眸微眯,昨天的殺手是兩個人,剛才襲擊自己的是其中一人,這麼說,剛剛進來的那個人是那個讓她情緒異常的男人,他現在敢萬分的肯定,溫情絕對和那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腦中仔細會想著許華查到關於她的資料,和她有關係較為親厚,能讓她有如此情緒波動的人也有一個就是已經死了的慕西晨。
難道是他漏掉了什麼?還是說是她掩藏的太深?
葉雲帆看著躺在雪白床上依舊沒有轉醒跡象的溫情,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刺眼的陽光讓我再次閉上了眼睛,抬起無力的手擋住眼睛,扯動著生疼的嘴角,嘶······我倒抽一口氣,刺鼻的味道,讓我知道這裏是醫院。
疼痛讓我回憶起我昏倒前的一幕,思緒漸漸回籠,葉雲冬猙獰的麵孔在我麵前閃現,擋在臉上的手無力垂下,我不敢奢望肚子中的孩子還在,更不敢開口詢問。
此時,病房空無一人,靜謐的讓我感到恐懼和寒冷,現在福爾馬林的味道成為我最害怕聞到的氣味,空洞的雙眼一直望著房頂,無聲的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我怨天怨地,上輩子我到底是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罪過,這輩子才給我安排這樣一個坎坷的命運?
“少夫人,你醒了?”
阿裏慌忙放下手中的臉盆和毛巾,急忙來到我的身邊。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可自拔,見我無神的眼神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眼角的淚水不斷滑落,阿裏又接連叫了我兩聲。
我緩慢的轉過臉來,看著臉上布滿焦急的阿裏,閉上眼睛,任由眼中的淚水滑落,沉默半響,終於問出心中那句,“阿裏,我的孩子還在嗎?”
“還在的,少夫人孩子還在。”見我開口,阿裏急忙回答,“少夫人,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隻要養好身體就成,睡了那麼久,已經餓了吧,我去給你拿些稀粥。”
說完快速跑了出去,剛拉開門就見著站在外麵的葉雲帆。
“大少爺······”
“她怎麼樣?”
葉雲帆喉結滾動著,醫生說,她現在再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他知道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人就是他,所以他隻能這樣默默的站在外麵。
“不是太好。”阿裏低著頭,膽小的她一直不敢直視葉雲帆冷冷的眼睛。
“好好的照顧好她,等她情況穩定了,再安排你們回國。”
說完,又透過病房門上的那塊小小的玻璃看了眼裏麵的女人,抬腳離開。
一如上次那樣,自打我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葉雲帆,曲顏也不見蹤影,無意中聽到阿裏說,曲顏受傷就住在樓下的病房,我也無意去打探她受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