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絡腮大漢所說的飛花門,難道是城裏那個專門做見不得光生意的偏門勢力?”
“不會吧,難道是城北街綠玉巷裏那個臭名昭著的邪家門派?這絡腮大漢是那個鼠輩成窩的惡門中人?”
“觀其這種無理的霸橫行為,強盜行徑,好像還真就是,聽說從綠玉巷出來的人個個心狠手辣,欺行霸市,專做一些不幹淨的事。”
“我還聽說那個下等小門派的門主柳燕可是個蛻皮九品的高手,連一般的百夫長都不是其對手,而且其門中勢力在城裏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可謂是惡貫滿盈,若非其背景深厚,軍部又沒拿到什麼實質性的鐵證,這樣劣跡斑斑的門派恐怕早就被鏟除掉了。”
“飛花門,俺咋沒有聽說過,咱們邊陲的這些小城池裏也有門派建立了?”
“什麼飛花門,不過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隻是前些年那個柳燕子在內域裏闖蕩過,回來後效仿內域中那些門派的特有模式所創立,說到底隻是得其形而未得其意,聚眾作惡而已。”
在一旁看戲的人們有些聽說過飛花門的那些惡劣事跡,有些則沒有,彼此間交頭接耳,互相了解情況。
祁梨的體質在蛻皮二品時已經得到足夠的增強,耳聰目明,足以聽清周圍那些看戲人的竊竊私語。
他看向麵前的這絡腮大漢,輕聲笑道:“這位大叔,你所說的那個什麼飛花門,在城裏的名聲好像可不怎麼好。”
少年就這麼平靜地站在那裏,神情溫和,語氣也不急躁,氣質仿若壺底的溫水一樣,不燙不涼。
這絡腮大漢自然也聽清了周圍人的這些議論,不過他倒是無所謂道:“這些個連武道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山野村夫懂些什麼,那些所謂的名聲在我飛花門看來一向都是毫無作用的負擔和包袱,隻要能獲取到足夠的修煉資源,就算是聲名狼藉又如何?”
“還真是不要臉啊,我聽說這飛花門做起生意來一向是不擇手段,而且跟省城裏的很多世家都有關係,那些世家愛惜羽翼,所以會將一些擺不上台麵的事情交給他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位老兄看起來也不是凡俗人啊,的確如此,我二舅家的表姐的妹夫在省城某個世家當中做管事的,聽他說那主家有幾次拿不出手的黑事就是他本人親自聯係的。”
“您老的這關係拉得可真遠,那也就是說,這所謂的飛花門其實是個狗腿子般的角色?”
“漬漬漬,這門派的名字倒是取的雅致,幹的卻不是人事,還真是侮辱飛花二字。”
周圍的人們議論紛紛,有幾位見多識廣,將飛花門的根腳來曆解釋的清清楚楚,甚至於其所做的某些惡事都抖落出來。
這平安驛館所在的城南街可不比城北街,這裏的人流最為繁多,也是召景城四條主街裏最為繁華的街道,飽受城主府的關照,在街道最中心甚至還駐紮著一支城衛軍的百人小隊,一般的小幫派和勢力根本不敢在這裏撒野。
這也是周圍這些毫無武道修為的看客,為何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嘲諷絡腮大漢的主要原因所在。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祁梨尚且沒覺得如何,但身後的佟興國父子卻嚇得夠嗆,特別是聽周圍的人說這飛花門無惡不作的時候,更是神色蒼白。
隻是為了一間驛館的房間便得罪這種凶惡的地頭蛇,怎麼想都不是一件劃得來的事。
佟興國白著臉走到祁梨的身後,小心翼翼道:“祁小哥,要不算了吧,這飛花門在召景城裏如此作惡多端都沒有被收拾掉,肯定不是好惹的,我們的這間房就讓給他們算了,以免自取禍事!”
“你這個鄉野村夫倒是懂得進退,先前若是如此懂事,哪裏還需要花費如此多的口舌。”那絡腮大漢在一旁陰惻惻地笑著。
祁梨轉頭看向佟興國和佟鐵柱父子二人,稍微考慮後朝著兩人點點頭。
佟興國連忙將手裏的鑰匙扔給那絡腮大漢,然後急匆匆地拉著佟鐵柱站到一邊,將身後的房間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