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昆侖山,仿佛一位從遠古穿越而來的巨人,雄偉而又壯麗。
作為萬山之祖脈,昆侖的地勢極高,山頂長年被萬年積雪覆蓋著。
在山頂的一個積雪覆蓋的岩洞內,此時卻有團團熱浪從裏麵湧出。
“爹!咱們回去吧!這裏太冷了,你看,我的臉都凍紅了!”
岩洞內,一個妙齡少女撒嬌的拉著中年人的胳臂道。
除了這兩人外,洞內還有一個長相俊秀的少年,跟這少女不同的是,這少年盤坐在蒲團上,顯得極為老實,可那一又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卻明擺著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這三人來曆都不簡單,中年人名叫武烈,乃是連環莊的莊主,撒嬌的少女名叫武青嬰,乃是他的獨生女,下麵坐著的自然就是他的徒弟,衛璧。
武烈被女兒磨的煩了,便嗬斥道:“哼!你知道什麼!我武家自南宋之時起便立下了規矩,為防止功法外泄,教導之時必須要在這人跡罕至的昆侖山頂!多少人想學我武家的武功都不得入其門,你這丫頭可倒好,居然怕冷!”
武青嬰抽了抽那漂亮的小鼻子,嬌嗔道:“爹爹,你不也怕冷嗎?若是不怕,幹嘛把自己包的跟個球似的!”
武青嬰一語中地,武烈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也難怪武青嬰說他,為了來這昆侖山,他足足套了五層皮衣。
這五層皮衣全是正宗的黑熊皮襖,比之現代羽絨服還要厚上幾分,也不知道他怎麼套上的,穿上之後簡直就跟一個起立行走的熊瞎子差不多。
武烈自知沒理,隻好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語氣稍緩道:“這樣吧!你再把昨天教你的一陽指口訣背上一遍,如果背得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如果不行,就……”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武青嬰便從地上一躍而起,拍手笑道:“沒有如果,沒有如果,一定行!我一下背得出!”
說著她便背道:“一陽初修沉丹田,丹田原在胸腹間,陽火點燃氣隨心,一指隨心收發間!~”
她背著背著,背了幾十句卻背不下去了!眼看著父親的臉色越來越差,忽然靈機一動,一把拉起旁邊的衛璧道:“師兄,你來背!~”
衛璧一愣,卻又不敢拂逆她,隻好接著道:“元陽煉成登大寶,檀中盤旋化氣旋,天靈氣海湧靈池,九轉陽台可化成!……”
他到是記得紮實,輕輕易易便把數千字的歌訣背了個通透。
武烈在旁邊點了點頭,心裏大是滿意,卻故意道:“這是你師兄背的,可不是你背的!”
武青嬰一聽,卻是搖頭不依,又是一通撒嬌賣萌,終於哄得武烈提前下山。
幾人剛出山洞,武烈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大喝一聲:“誰?”
說言未落,抄起旁邊的半節樹枝陡手擲出!
他武藝高強,內力精深,樹枝在他內力灌注下變得跟刀劍一般鋒利,嗖的一聲劃破空氣,重重的插在林中。
“吱!~”
林中傳一聲動物的慘嚎,扒開樹木一看,卻是一隻肥大的兔子。
衛璧頓時眼睛一亮,叫道:“師父,好肥的兔子!”說罷,快走幾步撿起,笑道:“今天晚上咱們有肉吃了!”
武烈笑罵了一句,“饞貓!~”
武青嬰也刮著自己的粉麵嬌笑道:“羞羞羞!”隨即學著武烈的樣子訓斥道:“一天到晚不好好練功,就知道吃!~”
她那嬌嗔的樣子,把武烈師徒逗得哈哈大笑,幾人一邊說笑一邊向山下行去。
待得幾人走遠,雪地忽然動了一下,無數白雪紛紛落下,不過片刻便從雪堆中鑽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的姿勢極是別扭,身體如同蛇一樣蜷縮著,剛才武烈那一下,正好插在他的腰眼之下,距離第三條腿隻差三公分,再往上一點點,隻怕他今生就隻有入宮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