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
在一輛行出霖境穰城城關不遠的車輦上。
“子掠哥哥,為何那餘司命會信你所言?!”
“我與他說的,可皆是事實!豈容他不信?!”
“…”青兒側歪著腦袋,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我且問你,從我二人到這妖域以來,你見過多少人不受這長尊令所困?”
“兩人!”
“哪兩人?”
“昨日的餘司命與…馬長軍!”
“參悟三境石壁文,以證我二人應是長尊後輩無疑的方法又是何人提的?”
“馬長軍!”
秦子掠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看著青兒。
“可…初入妖域時,我們是拿長尊令闖的,他如何知道到了霖境,我們便不會一鬧完,便也闖出去?!還有子掠哥哥出手相助那餘允也是無法預測的事罷?!”
“你還小,不識得那鼎兒活得久;你何時生的,何時會死,便都瞞不過他。”
“如此厲害?可他如此作為,又是為了什麼?”
“這…”秦子掠頓時犯了難。
……
雪境。
“小虎子兒的兩位客人如何了?”
“以餘兄的性子,閣尊的客人想必還在霖境。”
“嗬,丘司命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紅衣女子纖手一揮,秦子掠青兒兩人趕赴雪境的情景便淩空現了出來。
被稱作丘司命的妖,緩緩抬起頭,正是那自稱‘馬販漕’的。
“餘兄竟放他二人出了霖境?!看來是我小覷了閣尊的客人。”
“那位齡歲小的,天生有疾,自是在霖境待不住的。”
“可餘兄也是未曾識破他二人的身份罷?”
紅衣女子望了一眼丘沙駱:你好似起初的時候也不過是將那二人當燙手山芋往霖境一扔罷了?!
“咳咳!雁明境之事,長尊應當機立斷!”丘沙駱有些悻然地道。
“你去做便是。”
“遵長尊之命!”
……
入夜,雪境。
守於境關口的一名參軍將主將一劍封喉。
“鏘鏘鏘!”聞得這番變故,境關將士紛紛拿起兵器。
“非罪昭榜上,即刻束手就擒者,可活。”那參軍不慌不急,現出一紙行令,道。
“怎會如此?!”將士們麵麵相覷。
“諸位可是要違逆長尊之命?!”參軍嚴聲厲道。
“乒!乓!”眾將士聞聽參軍的話,紛紛棄了兵器。
“打開境關!”參軍一聲令下。
“咣…!”雪境關門一開,門外的一支妖軍即刻湧入。
“那是…丘境的兵馬?”
“發生了何事?!”
一時間,原本由那雪境妖軍掌管的雪境關口,全然被丘境妖軍掌控。
雪境第一家氏,雁氏家中,此刻卻是亂成了一鍋粥;緣由是:家主,雪境司命雁明鏡不知所蹤。
“嘭!”雁氏家門被丘境妖兵破開。
“爾等膽敢…?!”雁氏族人正要對那參軍謾罵,卻不想被參軍示以的罪昭榜鎮住;昭榜上,雁氏族人占了大多數,其首位竟是那雁氏家主,雪境司命雁明鏡。
“榜上之人,殺無赦!”
幾名身在昭榜上的雁氏族人不甘束手就擒,當下朝那參軍與丘境妖兵出手;他們運起靈玄間,魔陰也伴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