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簡單了解到了這鄧大眼,本名叫鄧饒,出身在一個普通的佃戶之家,雖是長相凶惡,但是卻是因為父母被山賊所殺,為了報仇才幹了這不要命的活計加入了雪狼幫,手刃仇人那年隻不過才二十歲,後來因為身體強健比武贏得了首領之位。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邢紀帶著人馬趕上了兩人,眾人一起回營,眼看天也快黑了,得抓緊回去準備攻城之事了。
大帥營帳之中,邢紀和李文傑等人圍坐在火堆邊,商量著。
“這次攻城,我軍已經做好萬全準備,兵力又是敵人數倍,我看沒什麼問題。”邢弈星第一個說話,表現的很有自信。
“不妥,啟酉城城牆高嵩,易守難攻,再加上楚家兵馬都善用弓箭,城前還有護城河,城上還有火油,直接強攻恐怕傷亡巨大。”
邢弈星聽這李文傑否定自己的想法,加上白天對自己不予理會,邢弈星有些控製不住脾氣,眼睛裏紅光一閃,從火堆裏撿起一根帶著火的木棍就朝李文傑砸去。
李文傑被嚇的趕緊向後躲,可是沒等邢弈星的棍子砸到他,卻被身後站著的鄧大眼用手掌接住了火棍,接著鄧大眼手上一用力,將火棍攥成了碳渣,邢弈星看這是帶了護衛了,站起身,暗點勁脈,一拳打在了鄧大眼的前胸,鄧大眼被打了個屁股墩。
邢紀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倆人大喊道
“夠了!成何體統!”眉似箭梢,眼似鈴鐺,邢弈星還沒見過紀哥發這麼大的火呢,便停手坐下,坐在地上的鄧大眼見他不再攻擊李文傑,便沒說話站了起來。
“大帥,不妨事,我想弈星兄弟怕是對我有些誤會。”李文傑平複一下,坐了回來,大事當前,不能亂了軍心,此刻忍讓一些的好。
李文傑被邢弈星的燒火棍這麼一嚇,心裏有了主意。
“大帥,我有主意了!”邢紀聽了也坐了下來,看著李文傑,示意他說下去。
“咱們就用火!此時城上的楚軍定然是加強戒備,全都集結在城樓上,我們便在城內放火,引楚軍救火,咱們再攻城,也可以減少些傷亡。”
“放火?那怎麼行,城內可都是我啟酉百姓啊!”
“燒了平常人家咱們可能達到效果,要燒就燒將軍府。”
邢弈星突然站了起來,“不行將軍府是我們邢家祖傳宅邸,怎麼可以輕易就燒了!”
“燒!”邢紀一拍手站了起來。
“燒一座祖宅,能讓將士少些犧牲,那就燒!”
邢紀決心是下了,但是現在啟酉城戒備森嚴,怎麼派人進城。
李文傑笑了笑,轉頭看向身後站著的鄧大眼。
鄧大眼看李文傑這樣看自己,有些懵了。
“你是山賊啊,偷偷進城的辦法應該是有的吧!”
鄧大眼想想,反正日後已經不再做那行當,說出來也無妨,
“西北角有塊城牆破損,上次從那裏進城想打劫一家大戶,結果被抓,才被他們收買,隻是不知道現在那裏還能不能進去了。”
“行了,就從那進!”
“誰去合適?”邢紀自知帳下沒有那麼多人可用,便問道。
“我去!”
“啊?你去?你個書生就乖乖呆在後方好了!”
“沒事,沒事,大眼陪我去,元帥派人盯緊城上守軍,我猜如果有調配定然是在北門。”
“那你小心。”
邢紀下令大營不動,一個營帳選出一半兵力,隨自己偷偷的到北門外埋伏起來。
剩下人馬跟隨邢弈星在南門等候城門打開再衝進城去。
李文傑帶著大眼和兩三個熟悉路的山賊來到了西北角大眼說的地方,這塊確實有個半人高的破損,但是被黃土覆蓋上了。
“走,遊過去看看再說。”
四個人偷偷摸摸的下了水,潛到城下,李文傑伸手摸摸黃土,
“還好,黃土沒那麼緊實,挖開!”
幾個小賊便掏出懷裏的短刀,一點一點挖了起來,沒幾下就挖通了個大口子,幾個人一個跟一個爬了進去。
幾個人悄悄的來到了將軍府,錢忠言這時候正在城樓上準備隨時禦敵,府內就有一些下人陪著老夫人和錢忠言的兩房姨太。
幾個人在將軍府摸索著,進了一間柴房,看見了一堆幹柴,李文傑給鄧大眼一個眼色,鄧大眼從懷裏拿出來火折子,將柴房點了起來,府內的丫鬟,家丁趕緊出來救火,卻被從暗處竄出來的鄧大眼幾人殺了幾個,老夫人拄著拐杖踉踉蹌蹌從房間出來,正好看見了身材高大,長相凶惡的鄧大眼,被嚇得一個後仰,暈倒在地。剩下的丫鬟,仆人看這錢府沒救了,全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