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拍馬屁之言,讓皇帝心中疑慮盡去,親書:“三元夫子”,贈與陸正。
陸正讓人將皇帝手書做成牌匾,掛在學堂正門,然後開館授學。
剛開始朱尚書竭力反對,因為陸正若在朝為官,有他庇護,位列三公九卿,指日可待。可沒想到陸正竟然極為堅決,朱尚書不給錢財,他就公開募集,京城之中官宦商賈紛紛捐贈,讓他建成了極為弘大的“三元學堂”。
朱尚書一瞧,隻能連連搖頭,再也不管。
多年的為官之道,讓他更懂得放手。
不管怎麼說,現如今的“朱洵”比之前紈絝弟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這一日,陸正正式開館,因其“三元夫子”之稱號傳遍天下,加上是禮部尚書的兒子,京城裏的官宦和富商子弟,紛紛前來,想要拜在他的門下。
陸正寬袍大袖,溫文爾雅,站在學堂門前,組織招募的十幾位夫子,對報名之人進行考量,選拔真正富有才學的弟子。
隨後,陸正對第一批入選的三十名弟子,以及留下試聽第一堂課的諸位家長,講授三元堂的規矩:
“諸位既然已經進入三元學堂,就要緊守本學堂的規矩。在這裏,本夫子將要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希望諸位能夠在今後的人生之中,一以貫之。”
隨後,陸正闡釋了學院的規矩,以及教學的綱領性要求:
主要是“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的“五教之目”。
“博學之,審問之,謹思之,明辨之,篤行之”的“為學之序”。
“言忠信,行篤敬,懲忿窒欲,遷善改過”的“修身之要”。
“政權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的“處事之要”。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行有不得,反求諸己”的“接物之要。”
如此說法,讓聽到的眾位家長眼睛大亮,頻頻點頭,對自家子弟能夠在此讀書,大為放心。
而後三年,朱洵學生在科舉之中展露頭角。
五年,朱洵出任禮部主事,執筆修撰天下禮樂之規,將所學所知以“禮”的形式固化,全國推行。
十年,朱洵出任禮部侍郎,“朱學”開始興盛,新開學堂百三十所,士族子弟以入三元學堂為榮。
十五年,朱洵任禮部尚書,“朱學”已成治世之道,天下皆學,朝廷也將其納入科舉,學習“朱學”之風更盛。
二十年,朱洵任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奠定了其不可撼動的地位。
因為將儒學推到新的高度,朱洵在仕途也達到了人臣的極致,“朱學”成為了儒家新學派的代表。
後二十年,“朱學”向其他國家滲透,終於讓“朱學”成為大陸上普遍奉行的經典學說,對天下人的治世修身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至此,人人知禮,家家重學,文士之風空前,社會安定繁榮,國家相安無事,整個社會進入了高速發展的時代。
朱洵在七十歲時卸任宰相,打算榮歸故裏,安享晚年。
這一天,他走出京城,手裏托著皇帝親送的丹書鐵券,聖旨蔭書,感覺此生圓滿。
慢慢回頭,看著身後跪拜了一地的弟子門人,他笑了,抬起頭,陽光刺眼,讓他眼睛微眯。
下一刻,眼前的一切消失,他再次出現在那個封閉的空間中,麵前是三扇門。
而此刻,最左邊那扇,金光閃耀,浩正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