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既起,顫幽蘭,界釘現世,天下皆寒。
時來已有不少時日,要知道進來這裏的可不光是南域的這些人,雖然在他們後麵,但是蠻族進入這裏的同樣有十人。
蠻族雖野,卻可不傻,早在進來之前,就如公孫悠然這邊的想法一樣,早已經是想到了人多力量大這一點,且也早已將如何聯絡的消息傳遞給了每一個人。一行十人,就像南域所出,個個都是各自家族的核心人物,隨便哪一個,都身份不凡。
蠻族這些人,也是各自族中精挑細選的核心子弟。
前文提到過,蠻族共有兩大家族,一為天狼族,一為白虎族,兩族雖然不和,但是在對南域一方時,卻顯得異常團結,故而兩族商議約定好聯絡記號時,沒有人提出異議。
當然,這可不是完全因為他們這個時候是多麼團結,這裏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狼顧。人說凡人有鷹視狼顧之相者,必爭其大位。雖然隻是傳說而已,可這人卻真有如此意向,隻不過這些暫時並沒有表露出來而已,不知何時,必將所蓄之勢一舉而發,到時情形,暫且不表。
要知道蠻族一行十人,除他以外的九人均是兩族族長親生,唯有他是個例外。前文也提過,蠻族的繁殖能力,那比起南域可是強得多。此人雖不是族長親族,但卻在一行人中隱有領導之勢,論其實力,可能也就在這些人中堪堪排在中流,卻有如此不同,其能力可見一斑。
狼顧暗中主導了蠻族一行人的行動,也正是因為他,現在這些人已經是聚了個七七八八,隻有三人行蹤尚且未知。
言歸正傳,狼顧一行七人已經聚到一處,此時也隻在這界釘世界內漫無目的,並非狼顧有意而為之,他心中所想,其實亦是按章而行,隻是一行人多是兩族族長之後,多少對他有些異議,此時他也不便多言,隻能是無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好在他暗中有所提防,一路上不知道避過了多少次風險,如此下來,一些人對他的態度均是有所改變。
正當時,天空漸漸暗,一行人本欲尋一處洞穴暫歇一晚,正在搜尋間,隻聽見西方有所異動,不知是何物。
當時就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狼顧,狼顧略一思索,把所有人都聚攏了過來,隻叫所有人噤聲,他自己悄悄地摸了過去。
山高林密,走到近處,這才發現前方一人一獸正在以命相搏,人,卻是南域一行人中的一個,狼顧也曾見過此人,不是何可待又是誰?而那獸,頭生獨角,樣極凶惡,似羊卻長尾,並無雙目,隻有一豎眼居其眉間,這般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隻是他想起了前幾日時曾經見過也有野獸頭生獨角,那野獸卻與這一隻不同,隻是簡單地瞥了自己一眼,不曾與自己動手。
隻是不知為何,到這裏卻有一人一獸在此相鬥。
狼顧隻是默不作聲,靜觀其變,隻準備先看看其形勢再作計量。
再說這何可待,想必有人已經忘記此人是誰了,我這裏再提一下,此人是何可昕的二哥,與她向來不對付,之前也是因為其盛氣淩人的態度,公孫悠然非常不滿,雖然這家夥嘴上沒有過多的表述,但卻公孫悠然故意不告訴他如何與他人聯係,故而直到現在,他依然是孤身一人。而此刻他顯然是遇到了大麻煩。在他眼前的這頭生獨角的野獸,顯然不是尋常可比,無論是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何可待都隻覺得仿佛死神就在自己的身後緊緊地盯著自己。
這絕不是什麼好感覺,那種死亡相伴的感覺,隻多待上片刻,也足以讓人窒息。當然,這這樣的情況下,他是絕對沒有發現在一旁偷偷觀察著這邊動靜的狼顧。
狼顧隱藏得很好,他還特意地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不光是何可待,就是那頭看起來實力絕對不凡的野獸,也絕對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再說回戰局中來。剛剛也有提到,這野獸的實力明顯高出何可待許多,隨著時間的推移,何可待越發難以支撐,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雖然都隻是些皮外傷,但積少成多,其勢威矣。
狼顧本欲就此離去,任其自生自滅,如果不出其所料,不需半炷香多的功夫,何可待必然成為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何可待的實力他看在眼裏,比起自己還稍遜一籌,這野獸明顯實力要強過自己,看其態勢,倒像是這何可待觸了其逆鱗一般,當然是明哲保身為上。可是突然間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竟然起了救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