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我是誰 上(1 / 2)

夜晚,離歌所在的病房傳出幾聲貓叫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蕩。

昏暗的光線讓這種軟糯的聲音有了幾分恐怖的感覺。

病房內已經熄了燈,離歌戴上了齊魯留下的那副眼鏡,正對著一隻灰黑相間的短毛圓臉貓使勁地瞪眼睛。

在眼鏡架上鑲嵌有一顆子彈形狀顏色微金的寶石。他正在練習這件超凡武器所具備的精神震懾。

傷好轉之後,他便戴著眼睛四處尋找目標,然後盯著對方使勁瞪眼。

很顯然這不是訓練的好方式,所得到的結果是多次被女醫生誤認為是在調戲,一些性格偏激的更是引來囚犯病房外巡邏的哨兵當場逮捕。

這所雖說是軍醫院但也會給俘虜或者在軍營勞改的罪犯醫治。囚犯的病房不多,隻有三間位置與其他病房區分開,大都很狹長,沿著兩旁的牆壁放置病床。

通常是褐色的木板加上一層墊子,與軍用病房相比實在簡陋的多,但還是人滿為患,因為相比勞改宿舍這裏這是至少還有獨自的木盆與毛巾,甚至在角落擱著幾張書桌與羽毛筆。

離歌能夠下床走動後,就自己四處散步,與醫院裏的一些病人慢慢熟悉起來。

這裏年輕的護士基本不太理人,就是真有什麼事情也是冷冷回你一句話,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病人要是真不能動彈,才慢吞吞地拿來東西,給你隨便一丟扭頭就走。

一開始離歌對此頗有疑惑,覺得軍醫院護士就是不一樣,直到有一天來一個少將,他才知道原來溫柔和笑容也是需要蓄力的。

這個少將是屬於一部輕騎兵的將領,據那些勞改犯講是數年前和東北部落的蠻子交戰時,落下的病根需要定期來複醫。

不是海軍對離歌自然不認識,離歌也隻是在遠處觀望了一眼,沒有近一步接觸。

隻覺得這個將領十分年輕,臉上沒有胡須,不過長期曝光野外也不可能是白麵小生,呈現出一種軍人該有的小麥色。

相比於少將,那些護士獻媚嬌笑的樣子離歌覺得更有意思,關於這一點和離歌有相同看法的還不少,大都是與他相熟的勞改犯。

托他們的福,離歌的日子總算不像之前那麼難熬,這些病人真實有病的不多,能來醫院對他們來講是一種福利,基本上都是爭破了腦袋。

而在這裏麵能成為常客的,通常演技都相當不賴,而且身上的門路很廣,能夠拿出一部分吃開門麵。

至於都想來的原因:一方麵在病房有更高的生活水準,另一方麵在這裏他們可以進行交易,獲取勞改所不允許的奢侈品,如香煙、酒、茶葉、咖啡等,甚至是大麻和提供盥洗室一夜情的女人。

離歌現在身上可以流動的資金是一千兩百龍鈔,當然還要扣除雇傭武船的商業合同,兩百龍鈔當不上富翁,卻足夠維持體麵的小康生活。

但這些人通常不需要錢,還好他還有一些亞麻衣服與長鞋,這在勞役界算是搶手貨,很快他就得到了咖啡與紅茶還有一瓶味道很不錯的葡萄酒。

離歌也曾對他們練習精神震懾,可惜始終摸不到門路,而他有龍陽之好的流言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幾間病房傳開,當天晚上就有人半夜站在他病房外敲響了房門……

他問偶爾來的齊魯“是不是需要默念一段咒語,或者注入什麼東西來激發”

齊魯說“咒語是針對符咒,或者經過符咒改造的法杖、魔石,至於這顆寶石子彈顯然不屬於符咒類”

“瞄~”大而圓的黃色眼睛望向了自己,離歌見那無辜而純淨的眼神,頭疼的按了一下太陽穴,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倒了下去將自已投入皮椅的懷抱。

他伸出手拿起前方桌麵上的玻璃瓶,晃了晃見裏麵的液體還剩下小半瓶。

他傾斜瓶口,宛如血液的葡萄酒順勢滑入杯中,倒滿兩大杯將酒水倒空。

葡萄酒通常是需要醒酒的,這裏沒有醒酒器,隻能湊合的一邊喝一邊醒酒。

沒過多久,甘甜的酒香味立即溢滿了離歌的鼻腔,他舉起杯子喝下一口,渾身都是暖和起來,哈出一條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