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平時都沒有什麼人會去,更別說那邊了。
船上男女關係他也略有耳而,想必此時此刻也在上演隻是更有情調,
他沒有偷窺別人翻雲覆雨的嗜好,正準備從木質樓梯下樓,卻停住了腳步,那酒紅的色彩似乎帶有一絲神秘感,他回過頭去又看了一眼忍不住往那邊走去。
雜物室沒有安裝玻璃的紙窗緊閉,酒紅灑在上麵後又多了一份黑,一份綠……像是印象派油畫,迷離而夢幻。
同時一股清幽迷人的血腥味鑽入了離歌的鼻子,他不覺得難聞心裏總想著多靠近一些,多聞上一些。
他拔出別再腰帶忘記歸還的餐刀,切開紗紙,割出一個眼洞向裏張望,但是什麼都看不見像是一個視力正常的人戴上了上萬度的眼睛。
離歌想了想,他緊握餐刀,嚐試著將體內的歌道元素引導到刀身上。
結果沒有太大的難度很快掌握,他不熟練得延伸餐刀的刀尖,在那裏構成無形的元素刀,然後伸到紙窗後麵一劃果然切開了的一小段刻意砌成的靈性牆壁。
他再次向裏麵張望,隻見擁擠的室內,地麵擺放了一圈點燃的蠟燭,旁邊還有各種顏色的小瓶子,瓶口都已經是打開狀態。
更加濃鬱的血腥香味迎麵撲來,而且那房間各種顏色的光沒有混合起來,各占領一塊地方,顯得更加像是隨意潑灑的油畫。
白幼微跪坐在地上,正好說到一句話的末尾,那語言離歌完全聽不懂,像是遠古時期的語調。
但很快蠟燭的火焰猛然變大,房間裏各種顏色的光彩開始相互融合,紅的包裹向藍,藍被包裹的同時卷起了黃與黑。色彩的相互混亂看得人頭暈腦脹。
就在這時離歌覺得自己似乎瞥見某個東西移了過來,他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團黑影,仿佛活了過來從投影到牆壁上,移動到白幼微的麵前。
白帳浮現黑的陰霾,燭火閃爍顫抖的光。
那黑影流水般上滑,鼓起一個大包,在這個過程中黑影的顏色快速變成了血紅色,刹那間地上仿佛多了一個血泊,一個又一個大包鼓起來再破掉。
離歌看得入神,可是他喉處突然感覺被人輕輕劃了下,頓時火辣辣的疼起來。
他回過神來,後退了兩步,看見眼前一個綁著雙馬尾的清秀小姑娘怯生生躲在門廊後麵。
摸了一下脖子確定沒有流血,搶在她開口前說道“我在屋子藏了數十龍鈔的鈔票,你們姐妹兩個是不是偷看了,現在偷錢來了”
“沒,沒有”她與酷愛白衣的姐姐不同,穿了一身格子排扣高領襯衫,帶有純白蕾絲的下擺,勾勒出海藍色的長褲,像是海水上的浪花。
“那你姐姐在裏麵幹嘛”
“姐姐說不能說”白曉霞越發害羞,繼續往裏麵縮了縮,原本的半張臉隻剩下三分之一了。
“那你姐姐有沒有說,不能把你們喜歡喝人血的事情說出來啊”離歌徐徐善誘隻恨此刻手裏沒有棒棒糖。
“姐姐說我們要對別人講不喜歡喝血”
“這樣啊”離歌點點頭,隨即嘴角勾起露出了陰險的微笑,他拿起餐刀往自己手指上割了一下,頓時一股血流了出來,他走上前伸出手在白曉霞麵前晃悠“哎呀,受傷了快點給我包紮啊,順便幫我把血吸一吸”
“不……不我不要”白曉霞抿緊嘴巴,拽緊小手,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不要嗎,你看都流到地上了哦”離歌舉著低垂的手,任由鮮紅的血珠一顆顆從白曉霞眼前滑落。
當他看到小姑娘的眼神開始渙散,便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其張嘴,眯眼往嘴中看去,她的兩顆虎牙果然慢慢變長“你還要說你不喜歡人血嗎?”
“喜歡”她雙眸終於有了焦距,直直盯著近在咫尺的離歌麵孔,那害羞的眼神再次變得幽暗而深邃,她手臂突然化作一抹殘影,速度之快差點讓離歌沒有反應過來被擒拿住手腕
離歌撤開距離,後將手指上的血往嘴唇上一抹,嘿嘿笑道“想喝血來啊這樣喝,我可以給你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