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到半夜,竟然下起了大雪,廣袤無垠的內陸海波浪起伏,但‘風流者’平穩地前行著,沒有出現絲毫的搖晃。
將餐廳簡單的裝飾一番,兩根垂著的吊燈提供足夠的光線,再搬來幾張蘇菲牌雙人沙發和西方玻璃桌,立刻有了一種典雅氣息,年末的海上狂歡得以繼續。
離歌坐在沙發上正在品嚐,蜜李、櫻桃和黑橡木釀成的雞尾酒,在他對麵冉附離翹著二郎腿,一隻手靠著沙發背一隻手拿著裝有水果香檳的高腳杯,而在他們三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看起來才十四歲的短發男孩,正靜靜地端坐在椅子上。
離歌滿嘴酒香,他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但沒有在意,而是四處尋找起鮮血姐妹的蹤跡。
餐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孩隨著外麵的風雪鼓舞進來,她的肌膚像是被雪刮出來的白,長了一張微微圓潤,不是很明顯的瓜子臉,體態更如風雪嬌軟的她即使是情侶之間的擁抱,都要擔心多用一些力會不會讓她受到了傷害。
這個女孩頭發不長,還帶著一頂鴨舌帽,將黑發全都藏在了裏麵。她端著一疊厚厚的報紙走入餐廳,望了神態安靜的男孩一眼,纖細的小腿往後一挑動作俏皮的勾上門。
“報紙,報紙,今日剛到的報紙”她先在過道叫賣了一會,賣出去幾份。然後不著痕跡的走到冉附離前麵“小,小姐多利軍港的特刊,需要一份嗎”
冉附離挺直腰部,伸手接過那份報紙,並遞給她一先令的銀幣,女孩顯然事先沒有想到要不要收錢,竟然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應不應該拿。
冉附離笑嘻嘻的拉過她的手,放進那雙細嫩的手掌裏“是嫌小費給的不夠多?但老娘身上就這麼多錢,下雪夜氣溫低要不然今晚老娘給你暖被窩怎麼樣”
女孩隻覺得雙腿發軟,臉都紅得不能看了,一半確實是羞澀,一半卻是給嚇得。她僵硬的收回手臂,努力控製著腿部還能運轉的肌肉逃離這裏,回到男孩對麵位置上的時候幾乎快要癱倒下去。
“冉小姐還真是男女通吃啊”離歌在一旁訕笑著說道。
“嗯”冉附離點點頭,開始翻看手裏的報紙,很明顯他說的話沒有聽進去,離歌挺識趣的不再說話。
李向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隻見他紅光滿麵,像是一場大病初愈之後容光煥發的模樣,他和始終叼著一根雪茄抽個不停的史太強站成一排,離歌加入他們的行列。
兩人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專注冉附離手上的報紙。
報紙的頭刊上有一張黑白照片,雖然因為攝影技術不發達看起來還很模糊,但是離歌還是認出這是十幾天前登入補給的比利軍港,隱約是兩側有一排排火炮的大型船隻出港的畫麵。
在黑白照片下是幾段文字,上麵寫著:女王二副荊棘中將在一次探險中,找到了一個寶藏,疑是所羅門家族的沉船,因為關係到軍用武器的核心技術以及大量的博學知識,距離羅比利洋最近的比利軍港派出軍艦追捕。並在羅布陀海峽外100海裏處與荊棘中將外圍編隊爆發小規模遭遇戰,但之後荊棘中將竟然如同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荊棘中將!”離歌想起在比利軍港時看到的各種懸賞令,其中就有荊棘中將。
懸賞照片上是位美麗的女士,臉型如同鵝蛋,鼻梁高挺,嘴唇較薄,有一雙仿佛清澈泉水的淺天藍色眼眸。但在美麗的背後是高達八十萬龍鈔的懸賞金額。
如果沉迷於她的美麗之中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冉附離他們的關注方向顯然與離歌有很大的不同,史太強抽了一口雪茄,然後端起小島特色啤酒抿了一大口。
“所羅門應該就是在諸天戰爭之前就墮落的那個家族,據說當時他們全族人都陷入一種瘋狂。不計後果的尋找任何能夠提升自我的力量,最終褻瀆了真神,整個家族十之五六都變成了惡心的怪物,乃至他們的血脈後裔都受到了神靈的詛咒。
諸天戰役勝利後這個家族徹底失去蹤跡,但直到這些年仍有人看到與所羅門家族,長相酷似的人出現,可能是他們的後裔也有可能是他們一些‘老怪物’活了數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