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更久,足足盞茶時間,兩人再次有了動靜,卻是都慢慢的坐了起來,南宮狂道:“公孫兄,我恨佩服你,但是,今天的名額,一定屬於我。”公孫戰笑了一下,他傷得也很重,此時的笑,就和哭一樣難看,但是南宮狂能看懂,那就是笑。公孫戰道:“南宮兄,我也很佩服你,但是,我也不會留情的,今日之戰後,不論輸贏。我們二人,便是兄弟,你打了我朋友的事情,就算一筆揭過了。”南宮狂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完,再次掙紮著站立,公孫戰也是如此。
此時,裁判的目光看向了主考官,這兩人都是好苗子,現在拚到了這種地步,如果再鬥下去,萬一留下什麼難以治愈的傷勢,那對整個中級班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損失,而且,不管誰輸了,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兩天內回複過來了,那就和中級班無緣了。
主考官也是為難,遇到這種事情,如果將他二人分開,那他二人便都沒有通過考核的資格,如果讓他們繼續拚下去,也實在是一大損失。正在猶豫之際,南宮狂和公孫戰兩人都已經遙遙晃晃的站起,又一次向著對方撲了過去。數十萬看著的觀眾,看見兩個才十三四歲的孩子,如此以命相搏,隻為了爭一個勝負,心都揪了起來。前麵還有不少觀眾在呐喊加油,但是此時,是真正的鴉雀無聲。
眼見兩人就要碰到一起,甚至很多觀眾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隻聽一聲怒喝響起:“誰?”怒喝出自武試主考官,眾人再看擂台之中,隻見擂台內,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道並不高大的身影,兩人一人提著南宮狂,一人提著公孫戰,對主考官道:“奉師傅之命,將這兩人同時破格錄取進入中級班。”說完,其中一人摘掉了黑鬥笠,一張還帶著稚氣的臉龐出現在眾人麵前。
主考官還未答話,花王卻是先走了過來,笑道:“陸淵,原來是你們兩個小鬼頭,你們師傅呢?”主考官鬆了口氣,花王接手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陸淵道:“師傅不便現身,讓我們兩處理一下,花王前輩直接讓他們進入中級班就行了。”花王點點頭,道:“既然是你師傅說的,那自然沒問題。”陸淵兩人帶著南宮狂和公孫戰,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場外的眾人紛紛議論,有人道:“這不公平,憑什麼他們二人都沒有五十連勝,便能直接進入中級班?”有人卻道:“這兩個少年年齡不大,但是不管是武學修為,還是意誌,都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在場之中,再難找出這樣的人才了,就算破格錄取,也是情理之中。”又有人道:“但是規矩便是規矩,居然有人敢破壞我們考核的規矩,中級班絕對不能手下他們。”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高。
此時,花王突然站了起來,重重地咳了一聲,這一聲,如同雷鳴,眾人隻得停止議論,紛紛向花王看去。花王道:“此事無須議論,剛才救人的兩名少年,便是文武學堂總校長,同時也是我們二執掌的親傳弟子。作為文武學堂的總校長,難道破格錄取兩個人的權利和資格都沒有嗎?”眾人聽得花王如此說,紛紛閉上了嘴巴。文武學堂的總校長是誰,這點在場的人可都是清楚的,清風郡之所有能有如此巨大的變化,可都是出自那人的決策啊,就連文武學堂,也是他所創建,別說破格提拔兩個人,就是提拔二十個,在場的人也不會有意見,經過這一年的改變,眾人對三位執掌,那是相當敬仰和崇拜的。
王雲此時早已帶著四個小家夥回到了客棧,本來是想看看有沒有別人會徇私舞弊的,結果,還真有,那就是自己,當真是哭笑不得。不過這兩個小家夥,倒是真正的兩個好苗子,自己也舍不得讓他們毀了,徇私了就徇私了吧。
王雲分別檢查了一下南宮狂和公孫戰,兩人傷得都很重,此時已經昏迷了,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必然會留下暗傷。王雲左右手分別運起兩捋真氣,渡到兩人體內,慢慢的梳理兩人的經脈,足足持續了一炷香時間。兩人連咳數聲,再次從嘴裏吐出一口淤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王雲收回手掌,靜靜地打坐,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