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人為避晉文帝司馬昭諱,硬要把生活在200多年前的王昭君改名“王明君”,把漢代人製作的《昭君》曲,改為《明君》曲。
與此類似,清初神韻說詩派創始人漁洋山人,本名王士禛,雖死於1711年,但當世宗即皇帝位之後,因其名“禛”字犯皇帝諱,仍被勒令改名“士正”。後來高宗弘曆打出尊重文人學者的旗幟,又於1774年下令改名“士禎”,但還是不得稱本名。
神話傳說中的“嫦娥”,在《淮南子·覽冥訓》中作“姮娥”,高誘在注中仍稱“姮娥”。劉知幾在《史通·采撰》篇中也作“姮娥”。但在宋孝宗趙眘淳熙版《文選·月賦》的李善注中,“姮娥”改作“常娥”了。這是因為宋人避真宗趙恒諱,改“姮”為“常”。
反對王安石變法者之一的文彥博,其先人本姓“敬”,後晉時,因避高祖石敬瑭諱,其曾祖父改姓“文”,至後漢,複姓“敬”。
當進入趙宋時代,因避趙匡胤的祖父趙敬諱,其祖父又不得不改姓“文”。
楊延昭是大家所熟悉的楊家將中的人物,他本名延朗,因避趙匡胤的始祖玄朗諱,改名延昭。為避諱而改地名的例子也有很多,如號稱六朝古都的建康,本名建業,《三國誌·吳書·吳主傳》:
黃龍元年,……秋九月,權遷都建業。
晉元帝司馬睿都建業時,因避晉湣帝司馬鄴諱,改名“建康”。並且把曾是曹魏重要都邑的“鄴”,改名“臨漳”。
白居易在《琵琶行》中有“江州司馬青衫濕”句,“司馬”原是由“治中”這一官號改來的。唐高宗李治為避其諱,於649下令“改諸州治中為司馬”。“治中”是州刺史的副職。
同是《世本》一書,裴駰的《集解》稱之為《世本》,張守節的《正義》亦稱其為《世本》,唯獨司馬貞的《索隱》稱其為《係本》,他在敘述《史記》的體例時,改稱“三十世家”為“三十係家”。小司馬與張守節同處玄宗之世,但仍避太宗李世民諱。《漢書·張騫傳》中曾記載說:匈奴破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
韋昭、晉灼對“飲器”都作了注釋。晉灼的注:“飲器,虎子屬也,或曰飲酒之器也。”顏師古在糾正韋、晉二人的注釋時,同時說明“獸子褻器,所以溲便者也”。“虎子”即尿壺。但他為避高祖李淵祖父李虎的諱,改“虎子”為“獸子”。從而改變器物的名稱。
唐高祖李淵父名“昞”,唐人為避其諱,在唐貞觀、顯慶年間先後修撰八史,即在《晉書》《梁書》《陳書》《北齊書》《北周書》《隋書》《南書》《北史》中凡用天幹“丙”字紀年者皆作“景”。
雖有“不諱嫌名”的古製可循,《禮記·曲禮》:“不諱嫌名。”所謂的“嫌名”就是與所避之字的聲音相近或相同的字。如因“昞”而諱“丙”,就是“諱嫌名”,仍自行其是。
東晉人為避晉文帝司馬昭諱,硬要把生活在200多年前的王昭君改名“王明君”,把漢代人製作的《昭君》曲,改為《明君》曲。
與此類似,清初神韻說詩派創始人漁洋山人,本名王士禛,雖死於1711年,但當世宗即皇帝位之後,因其名“禛”字犯皇帝諱,仍被勒令改名“士正”。後來高宗弘曆打出尊重文人學者的旗幟,又於1774年下令改名“士禎”,但還是不得稱本名。
神話傳說中的“嫦娥”,在《淮南子·覽冥訓》中作“姮娥”,高誘在注中仍稱“姮娥”。劉知幾在《史通·采撰》篇中也作“姮娥”。但在宋孝宗趙眘淳熙版《文選·月賦》的李善注中,“姮娥”改作“常娥”了。這是因為宋人避真宗趙恒諱,改“姮”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