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植被稀疏的平原上飄蕩,而聲音的主人正在牽引著豚牛離開剛剛放牧的區域。隻見一個瘦弱的男孩揮舞著一支老舊的不明材質的鞭子,帶著七八隻黝黑的巨獸沿著一路做好的標記往聚落方向走去。
塔尼恩正低頭拉著獸首的繩子,將一隻停下腳步的壯碩豚牛拉回隊伍,這時一個呼喚聲從遠方傳來:“塔尼恩!”
一個矯健的身影以令人咂舌的速度迅速接近男孩一把抓過驅牛鞭:“聚落來人了!我們快點回去!”來人一頭颯爽的短發在頭後紮成一個小辮,金黃的發色在暑季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如藝術家雕琢而成般的精致麵龐上洋溢著笑容。
塔尼恩麵對這個令其自慚形穢的高挑少女,不由得低頭道:“克裏斯領主的使者來了嗎?”每逢夏季,領主便會派遣一些使者去各個聚落統計人口並收取年貢。
格斯勾住塔尼恩的肩,低頭湊到少年的耳邊:“不是克裏斯的那些吸血鬼,等回去你就知道了。”
塔尼恩淺灰色的眼睛透露出一些疑惑,但格斯卻不肯細說,隻是眼中一直透露著興奮的神采。
隻見格斯將手中鞭子狠狠地在空中抽出一聲爆響,嘹亮的吆喝聲讓剛才一直躁動不安的牛群瞬間安靜地跟在她身後。塔尼恩看著這位輕而易舉就把他感到棘手的工作做好,心裏又產生了一絲挫敗感。
越往聚落走植被便越來越稀疏,一望無際的平原隻有灌木叢和一些奇形怪狀的樹。整個蠻族生活的德勞斯特有著很多大大小小的聚落,即使在這麼多聚落中塔尼恩的聚落也是很貧弱的,不然也不會在如此荒涼的地方生存。
但格斯出生後給整個部落注入了希望,格斯比塔尼恩大一歲,出生在一個旱雷之夜,當她呱呱墜地時,許多人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屬於凶禽的嘹亮鳴叫。“鷹之子”格斯從出生便是天之驕子,隻有傳說中能與巨龍搏殺的金羽雕能在雷霆中穿梭,更不用說那在蠻族中罕見的金發琥珀瞳,仿佛在預示著她的不凡。
事實也確實如此,格斯從小學什麼都快,什麼事到了她手中都能迎刃而解,尤其是戰鬥這個領域,其他同齡人根本難望其項背。
塔尼恩看著這位青梅竹馬靚麗的背影,覺得格斯走的並不是很快,但當他想跟上去與其並肩而行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麼走都追不上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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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回到聚落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聚落裏已經點起了篝火。格斯將牛群轉交給姆克大叔後,拉著塔尼恩直奔最大的獸皮帳篷—長老們的所在而去。
一進帳門便看見長老們圍坐在一個長袍人身旁,長袍人背著火盆而坐將麵容完全藏匿在長袍的帽中陰影裏,將一根木質行杖橫置在盤著的雙腿上,從帽沿落出的一些白發來看是一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