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故事的發生是這樣的,這樣的……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太陽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休息了一整個晚上的大地和天空是一片的詳和,無數的小鳥嘰嘰喳喳,用它們自己獨特的語言在互相交流。天是藍的,雲是白的,風是輕的,盡管沒有花香,但空氣清新,誠然是不可多得的一個清晨,快樂的不僅僅是小鳥們,還有人。睡眼惺忪的李公平睜開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醍醐灌頂般地,突然間就想通了,心情大好。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窗外根本就聽不懂的鳥語,才猛然覺得:活著好象也是非常不錯的一種選擇。
當然,窗外所有的,並非僅僅隻是鳥語,還有明媚的陽光,雖然自己曬不上,但卻可以看見,可以感知到。隔著窗戶望去,樹啊,鳥啊,低矮的建築物,都沐浴在陽光裏。
不知何時,窗外來了三個男青年,一人端一隻海碗,碗裏滿滿當當的都是色香味俱佳的麵條,兀自騰騰地冒著熱氣,紅紅的辣椒油均勻地塗抹在麵條們的表麵,有一種流動似的質感,菠菜青翠欲滴,嫩嫩的,透著一股空靈之氣,為數不多的幾十根豆芽,裏勾外連,仿佛形意拳手遞出的一招一式,透漏著一種古樸的稚拙,看一眼便能使人食欲大振。
似乎因為麵條溫度過高,不能立即下口,三人便交談了起來。“八卦”並不是女人的專利,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三個男人要是搖唇鼓舌起來,絲毫是須眉不讓巾幗的。他們一說話,鳥語便突然間沒了消息。隻聽見一個青年的語聲傳了進來:“哎,哥們,前天在玉市第一人民醫院發生的事你們知道不知道啊?”B說:“我前幾天家中有事,回老家去了,昨天晚上才回來。”C說:“我到臨市為公司收賬去了,回來聽人大概說起過,不過不太詳盡。”
最先發言的那個青年A故作惋惜地說道:“哎,你們錯過了一場曠古絕今的好戲啊!”B青年似乎有點不服氣:“這種小地方能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啊?無非是張家死了雞,李家死了豬。王家娶妻,趙家嫁女罷了。難道還能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成?”
C青年也說:“你說說看,如果真的有料的話,我們哥倆輪流給你管三天的飯也不打什麼緊,就目前我們這種標準的。”A青年有些顯擺地說:“哪你們倆座好了,別嚇得暈過去了我可不負責。”B說:“小樣,我們是誰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聽過豬哼哼,放你的二千四百條心。”
“話說……”A剛說了兩個字,便被兩人給打斷了:“直接說人話,再廢話的話三天的飯就沒有了。”A青年吃了一驚,急忙說:“好好,我說還不行嗎?”話語中帶了些許的幽怨,象一個飽受虐待的小媳婦,不過倒也沒有再繼續賣關子。
“前天傍晚的時候,一個青年,確切的說:是一個屌絲,身上穿的所有衣服加起來也不到兩百塊錢,不知什麼原因,突然間從醫院的17樓跳下,我們都以為這個屌絲肯定會摔得粉身碎骨,碎碎不平安了。但在這時,5樓卻發生了一件怪事:
一個邋遢的老頭不知因什麼原因,在5樓與人發生了口角,對方年紀約莫三四十歲,胡茬青青一片,一身西裝熨燙得筆挺筆挺的,熨線筆直如刀。因為距離有點遠,看不出什麼牌子,但看其色彩和樣式,分明價值不菲,頭呈三七分,梳得油光瓦亮,隨便往那裏一站,便充滿了氣勢。
可以看得出來,這種氣勢,或者說氣場是久居上位鍛煉出來的,絕非一朝一夕之功。身後的四五個人不知是那人的保鏢還是家屬,紛紛想衝上去打那個邋遢老頭。我們也沒有看見那老頭子動手,卻是突然看見那幾個動手的人一個個地飛了出去,第一個飛出去的剛好撞上了從17樓掉下來的那個屌絲,那個屌絲就斜著飛了出去,第二個飛出去的人距離有些遠,卻正好掉在了那個屌絲身下,那個屌絲下降的速度就慢了好多。
而那個飛出去的人卻是直接就往樓下掉了下去,卻見第三個人也飛了起來,又把那個屌絲撞遠了些,第四個飛起的人幾乎是所有人裏麵飛得最遠的,卻也是正好墊在了那個屌絲的身下。這時,那個邋遢老頭自己也斜斜地飛了起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我們大家都沒有看清楚,卻見那前麵飛出去的四個人又紛紛飛回了5樓,象疊羅漢一樣地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