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她是皇帝!是明明已被黑龍咬成兩截的皇帝!
可如果這是皇帝,那她所見到的那半截屍首又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神女齊齊單膝下跪,恭迎陛下的歸來。
她們早就知道皇帝還活著,那場盛大的葬禮更像是勾引識潮之神的餌料……不,不對,皇帝再厲害,頂多騙騙住在海底的邪神,又怎麼可能當麵欺瞞一頭太古級的蒼龍呢?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宮語看著那飄蕩的帝王長袍,心中陡地泛起一個疑惑——這長袍裏麵,真的有人嗎?
皇帝似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並貼心地為她解答了疑惑。
隻見皇帝雙足落地,輕盈邁出了一步。
長袍的下擺隨著她的腳步而蕩開,露出了乳白色的嫩足與腳踝,她的玉腿上泛著聖潔的淡淡金芒,仿佛一層裹在乳白嫩腿上的金色長襪。她感知到了宮語的存在,卻一如既往地沒有理會,她淌著海水走向冰洋,走向這個她千年前的死敵。
步態嫋娜。
……
蒼碧之王停在了雪地裏,願力的短缺使得它的眼睛從金色變為了紅色。
三花貓飛行越來越吃力,不得停下休憩。
林守溪與慕師靖坐在龍背上,遙望東方,一言不發。
已是黎明,太陽即將升起,但東邊被濃厚的黑暗籠罩著,這些黑暗像是大魔血腥的咽喉,將太陽也吞噬殆盡了。
“接下來去哪裏?”慕師靖問。
林守溪沉默,沒有立刻給出答案。
接著,慕師靖神色一動,問:“誒,你怎麼在發光?”
“什麼?”林守溪也愣了下。
“那裏,你那裏在發光!”慕師靖說。
林守溪下意識低頭看去。
果然,他的胸口正閃耀著金光——那是婚書的位置。
林守溪摸索了一番,卻發現這閃耀金光的罪魁禍首不是婚書,而是……
“好啊,你居然還藏著一份婚書!這又是哪個狐狸精的?嘖嘖,瞞了我們這麼久,林守溪,你可真是厲害啊。”慕師靖盯著那紅色的信箋,銀牙緊咬,神色不善。
“這不是婚書。”林守溪說。
“人贓俱獲,還敢狡辯?”慕師靖可不信這惡貫滿盈之人的說辭,她直接將這紅色的信箋奪來,道:“我倒要看看,你又是去哪裏沾的花惹的草!”
慕師靖將信箋一展,上麵赫然寫著請柬二字。
“請柬?嗬,請柬都有了,還敢說不是婚宴?”慕師靖底氣更足。
但可很快,她底氣十足的話語就凍在了唇邊。
“等等,這,這不是……”
慕師靖盯著上麵的金色標記看,那赫然是聖壤殿的標記,與皇帝小腹處的皇冠如出一轍——這是聖壤殿的請柬!
當初林守溪與楚映嬋一同去妖煞塔時,垂憐神女親自找到了他們,送來了這份請柬。
當時林守溪問,為何請柬上沒有具體的時間,垂憐神女回答,等皇帝陛下真正相邀之時,時間自會浮現。
之後的漫長歲月裏,請柬沒有過任何特殊的反應。
久而久之,林守溪也就忘記這樁事了。
今夜。
空白的請柬上多出了兩行字,字跡娟秀溫柔,慕師靖輕輕將它們念出:
“上元,長安。來找我,我會為你們解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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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又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