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受孕之難很大程度上延緩了傳統道德的崩解,但也隻是延緩而已。
對於這樣的崩解,有的人呼籲仙家立律,阻止禮崩樂壞,有的人則呼籲放任自由,甚至將之稱為仙人精神。
自幼在神山長大的宮語,本該有無數個理由可以為自己開脫,但當她看到慕師靖時,心中依舊會泛起淡淡的異樣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林守溪與慕師靖修過兩輪之後,宮語徐徐走到了他們身邊,席地而坐,為他們指點修行。
今夜的宮語出奇地認真。
林守溪與慕師靖正襟危坐,細細聆聽。
林守溪在解開了宮先生所贈心法之後,一躍來到了元赤境之巔,破入仙人境指日可待。
“師靖,為師是不是好久沒有認真教過你了。”宮語輕柔地看著慕師靖,問。
慕師靖對上宮語深邃寧靜的眼眸,不由回想起了小時候與師父相對而坐讀書修道的畫麵,心為之一清,她輕輕點頭,說:“師父日夜操勞,沒有時間教導徒兒,徒兒可以理解的,師父不必放在心上。”
“嗯,小師靖真乖,為師能收到你這樣好的徒兒,真是三生有幸了。”宮語說。
“師父過獎了。”慕師靖聽聞此言,受寵若驚,心想師父今夜是怎麼了,怎麼散發起母性光輝了……
“這樣,為師給小師靖寫一份修道計劃吧,師靖按部就班,定能事半功倍。”宮語認真地說。
“這……這也太麻煩師父了吧?”慕師靖感動萬分。
可當宮語將她的計劃書遞給慕師靖時,慕師靖卻傻眼了。
打坐冥想三個時辰,讀書兩個時辰,背書兩個時辰,練劍三個時辰,練習法術三個時辰……等等,這份計劃怎麼這麼眼熟?還有,為什麼師尊的一天有十三個時辰?
“徒兒一定要勤學苦練,早日突破渾金境,你是道門聖女,莫要丟了道門的臉啊。”宮語微笑著開口,又問:“徒兒,你這是什麼神情?很為難嗎?”
慕師靖喃喃道:“師父,你明明可以直接支開我,卻還費心費力給我寫了一份修道的計劃,徒兒真是……嗯,感動。”
“感動就好。”
宮語揉了揉她的腦袋,將林守溪從她身邊拉開,奪走,“借你夫君一用。”
慕師靖雖口口聲聲說這是一場虛假的婚姻,可當她看著同樣一身婚服的林守溪被師尊搶走時,依舊委屈極了,她咬著唇,恨不得叛離師門。
林守溪覺得不妥,想要反駁,卻被宮語霸道地抱起,走回了洞窟。
夜晚,這座洞窟像是住著吃人的魔頭,腳印隻進不出。
容貌清聖的宮語骨子裏妖嫵媚人,楚映嬋雖也有此神韻,但她尚會故作矜持,隻在四下無人之時予給予求,宮語則不然。
自師徒相逢之後,她絲毫不掩飾對師父的貪戀,仿佛要將他吃幹抹淨才肯罷休。
將林守溪抱回洞窟後,她不等林守溪開口,就一如既往地將這位清秀俊美的少年按在了牆壁上,封住了他的唇,宮語吻得愈發嫻熟,她的唇看起來也是小巧動人的,卻有著超乎想象的飽滿觸感,令人意亂神迷。
許久,宮語才鬆開唇,微笑著問:“師父喜歡嗎?”
“你……你無論做什麼,至少要先過問我的意見,你這等放肆與侵犯何異?”
林守溪過去哪被這樣強迫過,如今卻被自稱是徒兒的仙子這般玩弄,這種以下犯上的事發生在他身上,讓他有種壞事做盡遭了報應的感覺……
“徒兒這麼做,隻是想告訴師父,若我真的想做什麼,師父根本反抗不了,現在,徒兒隻是淺嚐輒止罷了,還不夠乖嗎?”宮語微笑著說著她的歪理。
“……”林守溪一時無言以對。
“對了,白日裏與你的話,還記得麼?師父要不要玩點別的遊戲?”宮語淡笑著問。
林守溪凝視著這張清美而妖嬈的仙顏,心頭狂顫,他強自鎮定地問:“你是從哪裏學到的這些?”
問完之後,林守溪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愚蠢。
宮語活了三百年,無論有沒有親曆過,都至少是經驗豐富的,懂這些不足為奇。但,宮語的回答依舊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個啊……這些我剛剛出生三天的時候我就都學會了呀。”
“出生三天?都……都學會?”林守溪震驚,心想小語幼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是啊,該會的,不該會的,都會了呢。”
說到這裏,宮語像是想起了什麼,她竟鬆開了束縛著林守溪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林守溪見她神色微微落寞,不由關切。
宮語將手伸到肩頭。
虛空破碎。
她從虛空中取出了一本書。
宮語一邊將書抱在懷中,一邊牽起林守溪手,微笑道:“好了,今夜先饒過師父,作為補償,師父就陪徒兒讀讀書吧。”
這是她在神守山玄妙閣取到的書。
這是她爹娘留給她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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