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皆可卜卦,無病無災,方見凶吉。”
“卦有凶吉,物有陰陽。人分善惡,莫問前程。”
“福生無量天尊……”
聲音至。
黑夜之中,唯有家門院落的門口燈籠發出微光。
蟲鳴微聲起,黑夜中,一個人影在恍惚光線中慢慢出現。
似乎是一個道士,一隻手拿著杏黃色大旗,背著布袋戲,頭戴道家混元巾,目若朗星,麵容醇厚,一個濟世安民的道人模樣。
徐讓看著那個人,心中卻有些警惕,或許又是看中洪荒初木,並為此殺人奪寶而來的修士,又或者是一個路過此地的道家人物。
而劉青元此時收招定式,站在離徐讓不遠的地方,臉色稍冷,同樣看向那個道人。
道人口念道號,無量天尊,然後看著二人,麵帶微笑,道:
“二位今日為何在此爭鬥?人命關天,也莫怪貧道出手了。”
“在下青元宗,劉青元,見過道長。”
劉青元恭敬的拱手行禮,但是沒有像對安清秋那樣躬身,而且直著身子,在他看來,道宗佛門也無非是宗門底蘊雄厚的千年宗門,僅此而已。
徐讓不會行禮,回憶著小染教他的樣子恭敬行禮,道人沒有關注劉青元,反而看著徐讓微微一笑,說道:
“你這是儒家的行禮方法,而且也不對,看來小友還需要多加練習。”
徐讓聽著道人說話,隻是點頭,而劉青元被忽視為沒有生氣,他看著道人,臉上帶著輕視神色,道:
“敢問這位道爺,師出何門?可有道號?”
道人隻是微微一笑,說道:
“我隻不過是武當山的知道小小道人,下山遊曆,哪敢自稱為爺?至於道號,你可以叫我,生爐道人。”
“我年幼時跟隨父親拜訪名山大川,名門各派,武當山也是去過,生爐道人?未曾聽說啊。”
劉青元心中暗想著,卻見生爐道人走到徐讓身邊,不由分說的伸手放在他的後背上,還沒等徐讓反應,真氣從手掌發出,進去徐讓體內讓他噴出一口鮮血。
而後,生爐道人收回手掌,徐讓吐掉鮮血,卻覺得胸口已經不再沉悶,經脈通暢,就連剛才被劉青元擊打所造成的傷痛,也已經減輕大半了。
“這……”
徐讓疑惑,不明所以,而生爐道人伸手撫摸了一下胡須,說道:
“剛剛我用真氣將你體內的瘀血逼出來,不然長久下去,你的身體必然會被瘀血所害。”
“謝謝道長。”
徐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生感激,而劉青元看著那生爐道人,說道:
“道長,你剛剛為何對我出手?”
“路見不平而已,難不成還有何怪罪?”
生爐道人輕描淡寫,劉青元也不惱,抬起手中扇子,指著徐讓說道:
“此人身上懷有至寶,洪荒初木,身為修行之人,道長你應該知道這種東西的價值。”
“知道,又如何?”
生爐道人平淡回答。
劉青元輕笑一聲,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