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巷中,徐讓穿著新衣服回到老宅,他視如珍寶的摸著衣服,臉上盡是滿意的笑容。
他將門口的木頭拿下來,走進院落,院子好像被誰打掃過了,牆頭的槐樹掉下來的落葉已經被打掃幹淨,但是奇怪的是,槐樹依舊枝繁葉茂,仿佛已經經曆的四季一樣。
這件事要是放在以前,徐讓或許還會大呼小叫一番,但是現在他經曆了這麼多的事,自然就不會感到太過驚訝。
徐讓打開屋門,屋子已經被打掃幹淨,他將木條放在牆腳,思索片刻,覺得不放心,又將木條放到土灶中的草木灰裏麵。
“徐讓?有人嗎?”
徐讓剛起身,就聽到院子中有人叫喊,來到門口,就發現陳扶搖正站在大門外,向裏麵探著腦袋。
“陳姑娘?你怎麼來了?林老伯呢?”
陳扶搖走進院子,看了一眼徐讓,突然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徐讓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看著少女,少女輕哼一聲,從囊袋裏拿出來一個小盒子,說道:
“給,你有東西落在藥鋪了,我可提前說啊,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楊郎中讓我來的。”
徐讓看著陳扶搖手中的盒子,笑著說道:
“謝謝陳姑娘了,也謝謝你在藥鋪替我說話,其實沒必要這樣的,楊郎中對我很好,每次都給了不少銅錢。”
陳扶搖有些不滿的看著徐讓,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被坑了多少銅錢,我看你就是掉進了錢眼裏了,哼,也不對,白給你的靈石都不要,就要銅錢,難道是土包子。”
徐讓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去反駁陳扶搖的話,畢竟在這些外鄉人眼裏,他還真是有點見識短淺。
“額,陳姑娘,既然盒子送到了,那我謝謝你,我這裏窮酸氣也沒什麼好東西,就不留你了。”
說著,就想伸手去拿盒子,陳扶搖小嘴鼓起來,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盒子拿了回去,徐讓一愣,陳扶搖看著徐讓那副直愣的樣子,思索片刻,故作驚訝說道:
“怎麼,剛剛見麵就想趕人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屋子裏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對吧?是什麼呢?寶貝?機緣?還是金屋藏嬌?”
徐讓見陳扶搖誤會了,急忙擺手搖頭,解釋道:
“不是的,陳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趕你走,我也沒什麼寶貝機緣,隻是我這裏什麼都沒有,你這樣的人肯定生活富貴,在我這裏待不慣。”
陳扶搖將頭扭到一邊,看了看周圍,找到一個破舊的竹椅子,然後坐在上麵,或許是有些生氣,所以陳扶搖坐的很重,說道:
“少瞧不起人了,我陳扶搖雖然出生富貴,但是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我斬過的妖邪不在少數,絕不會不是那種弱不禁風,嬌生慣養的人,所以你……”
陳扶搖正在說著,突然聽到坐下的竹椅傳來哢嚓一聲,還未等少女反應,竹椅的腿直接折斷,整個人啊的一聲向後倒了下去。
“陳姑娘,你沒事吧!”
徐讓急忙上前,就見陳扶搖滿臉黑線的坐在地上,她看了一眼徐讓,又看了一眼竹椅,有些氣憤道:
“榆木腦袋!還不快把我拉起來!”
“可是,安先生說過,男女授受不親。”
“你……你……親,你個呆瓜!”
陳扶搖氣的無與倫比,也不管徐讓願不願意,直接拉著他站起身來,少女感覺翹臀一陣疼痛,雖然衣服不會遇土不染,遇水不濕,但是疼痛是真切的。
“嗚,屁股好疼,為什麼地麵這麼硬?”
陳扶搖忍著疼痛揉了揉屁股,徐讓拿過來一個結實的椅子,放在陳扶搖身後,滿是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啊,陳姑娘,椅子有些舊了,坐這個,這個絕對是結實的!”
徐讓信誓旦旦的說道,陳扶搖哼了一聲,說道:
“呆子,如果有其他女孩子,你怎麼可能取得到媳婦兒,一輩子打光棍算了!”
徐讓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我也沒打算娶媳婦,畢竟不能讓人家跟我過苦日子。”
陳扶搖無語的看著徐讓,徐讓坐在一個凳子上,從懷裏拿出安清秋送給他的那本書,仔細的讀著,陳扶搖看著徐讓半天不提盒子的事情,疑惑道:
“徐讓,你真就不好奇,楊郎中的那個盒子裏有什麼嗎?”
“盒子?如果陳喜歡,那就送給你吧,畢竟讓你受傷了,也要有點賠禮才行。”
陳扶搖看著徐讓的樣子,無語的說道:
“你啊,就算是有好東西也留不住,你知不知道這個盒子裏麵是什麼寶貝,就如此輕易的送給別人?”
“寶貝?”
徐讓搖了搖頭,說道:
“楊伯伯給我的,都說是補藥,他每年都給我一個,說是新年的禮物,送給我圖個好兆頭,但是我每次都送給小染,畢竟女孩子身體更弱一些。”
“切,你算是沒救了,我的身體結實得很,別看你是男人,但是你這種小身板,未必扛得住我輕輕一拳,知不知道著東西有多珍貴,換了白銀,你就是這個村子最富的人。”
陳扶搖說著,又停頓了一會,瞅了一眼徐讓,詢問道:
“說,送我這個東西,有什麼企圖?難道你喜歡我?”
“不不不,沒……”
徐讓正要解釋,陳扶搖卻搶先開口拒絕了,說道:
“我告訴你,想的美,我陳扶搖,在道陽山可是一等一的劍修天才,以後也是一等一的絕世劍仙,我的夫君,怎麼說也要達到上三階的高手才行,你,凡人,嗯,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
“不是的,陳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喜歡你,真的。”
徐讓不停的搖頭,少女皺眉,竟顯得有些不高興,試探道:
“一點都沒有,一點點也沒有?”
“沒有,真的,我送你丹藥,當作是你當我的答謝,而且我也用不上,放在我這不就浪費了嗎。”
陳扶搖切了一聲,看著徐讓,仔細端詳了一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