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沉合上扇子,用扇骨去敲擊徐讓的手臂,這一擊,仿佛鐵錘猛地砸在徐讓的手臂上,之間他的手臂被瞬間壓斷,徐讓五官緊繃,鑽心疼痛讓他冷汗直冒,但是徐讓卻沒有後退反而抬起腳朝譚沉的腰間踢去。
砰!
譚沉伸出手掌擋在腰間,輕鬆放下徐讓的踢腿,然後用手用力抓住徐讓的腳踝,把他扔了出去。
徐讓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在地上卻感覺到腳踝一陣劇痛,拉開褲腿,就見腳踝上五指印赫然可見,已經被捏的烏紫發黑!
手被割破,身上被劍氣割的遍體鱗傷,手臂斷裂,腳踝重傷,徐讓依舊狠狠的瞪著譚沉,狼狽如狗卻依舊怒目圓睜,突然,感覺到胸口一悶,噴出一口鮮血,勉強支撐沒有倒下。
徐讓將小染護在身後,大聲說道:
“小染!快走!去找安先生!快!”
譚沉冷哼一聲,看著徐讓身上的氣勢逐漸散去,不屑說道:
“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竟然給你這種低賤凡人打入一道真氣,凡人之軀,動用真氣如同風吹草折!自以為有點本事就能夠與我抗衡,蚍蜉撼樹。”
“我礙於我書院門麵,不願與你這等凡人糾纏,但是你卻執迷不悟,因為你,毀我法寶,若是在洞天之外,殺你如同踩死螻蟻。輕而易舉!”
“凡人之軀,憑借一點真氣能夠抗衡懸指境確實厲害,但是我乃中三階寶台境修士!蚍蜉撼樹,不知死活。”
“安姑娘,跟我走吧,在這種鄉野之地,和這種人在一起,隻能埋沒你的天資,我琳琅書院才人輩出,裏麵的人絕不是這種鄉野村夫,能夠相提並論的。”
徐讓緊咬牙關,他感覺到心口一陣劇痛,每動一下都要拚盡全身力氣,他對小染說道:
“小染,你去找安先生!別理他們!快去啊。”
小染臉色陰沉,完全沒了開始活潑的模樣,她看了一眼徐讓,溫柔一笑,就在徐讓疑惑之際,她一揮手,徐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譚沉見此,也是歎了口氣,說道:
“安姑娘有慈悲之心,也罷,我就不再追究此人過錯,那安姑娘,剛才我的話,考慮的如何?”
小染笑了笑,笑得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大家閨秀,看著譚沉,仿佛再看螻蟻一般,這個眼神讓譚沉都感覺脊背一涼,他知道安清秋是證神境強者,她的女兒也自然是修士,而這個剛剛踏入氣髓境的少女,此時給他的感覺如同閻羅!
“這,這,安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譚沉大聲問道,小染冷笑一聲,抱著徐讓,好不在意的用幹淨的衣袖擦拭他臉上的灰塵和嘴角的血跡,有撕破一截袖子給他包紮手上的傷口。
“這世間,兩宗八家,宗門不計其數,儒家有書院十二,你們琳琅書院,名不見經傳,這種垃圾地方,也配讓我踏足?”
小染輕聲說著,語氣盡是不屑和輕蔑,譚沉愣了一下,然後臉色沉了下來,質問道:
“安姑娘,你不入我宗門無可厚非,但為何辱我書院?”
“辱?”
小染笑了笑,笑得很冷,然後說道:
“看看你們,尋機緣就尋機緣,求不成邊尾隨威脅,還出手傷人,哪裏有儒家學派的樣子,哪裏有讀書人的樣子!你們琳琅書院,就是一顆老鼠屎,汙了這桃花源。”
譚沉笑了笑,沒有在意,說道:
“一個市井白丁,死就死了,彈指殺人不就是我等修士的權利嗎?安姑娘,別以為你爹是儒家聖人我就怕你,這裏離村莊數裏,你一個氣髓境,禁不住我彈指一揮。”
小染臉色不屑,說道:
“別拿我和你相提並論,想殺我?你可以試一試,莫不說你能進我五步內,今天你傷了徐讓,我要讓你橫著離開這桃花洞天!”
說著,她看著懷裏的徐讓,摸了摸他的臉,用溫柔的嗓音輕聲道:
“徐讓哥哥,你在虎口救我,為我舞劍,為我攔下壞人,你真好,一直都這麼好,今天本來好雅興的,卻有無賴之徒打擾,你且先休息,且待小染,使用這修士的‘權利’。”
“為你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