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年依然保持著淡定,仿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便心平氣和地說:“雖然吳爺是個惡貫滿盈的人,但終究還是欠了一些火候,在絕對實力的麵前,他弱小如螻蟻。”
“有些人自以為會一些武功,就可以做到睥睨天下,殊不知這個江湖裏人心險惡,高深莫測。”
白翦反而覺得冷年似乎有些狂傲,也許他的年齡尚小,涉及江湖之事,並未有較深的領悟。
“的確,有很多不夠聰明的人都是那樣,比如說,螞蟻撼樹而弱不禁風,這根本就是一個滑稽的笑話。”冷年泰然自若的說。
“你的內心裏實在是太安靜了,沒有一點波瀾的震動,可以做到這一點的,說明你並不是一個無名小輩,如果你我之間,必須要分個一個高低,那崩潰的結局必然是,我連做你的對手都不配。”
其實莫恩一直都在全神貫注著冷年,突然覺察這個小夥子,並非是一個普通人,而他是有意在藏拙自己的實力。
就算之前,自己沒有出手將吳爺手下殺死,他也絕不可能有機會傷及到冷年。
再說,一個正常的人,在麵對瀕臨死亡,命在朝夕之時,人總會踐行一次垂死掙紮的壯舉。
可冷年卻是心如死水,表情毫無在乎,似乎對自己的生命,沒有做出一點點的抗拒,足以證明,他的生死權力,由他自己來決定。
“莫恩,你不會是在開玩笑的吧!你說這話可把我嚇到了,這個小夥子比你還強。”
白翦焦急的把眼光一下子投到冷年身上,雖然已經另眼相看,但並沒有看出什麼來,而自己又卻是半信半疑,難道自己看漏眼了。
但能夠讓莫恩親口承認,自愧不如人的話,似乎這話並非是空穴來風,天方夜譚,因為那話是莫恩深思熟慮的情況下脫口而出。
“玩笑開大了吧!莫恩殺手,我還是一個在校的學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誇獎,請你不要驚嚇到了你的白大少爺。”冷年不露形色地說。
“也罷,盡管你不想說,也不願意去承認,但我始終相信我自己的判斷,因為在三年前,我遇到過一個很恐怖的殺手,他給我的感覺和你給我的感覺,完全是一樣的,我至今都不能忘掉這件事情。”
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麵具,但也可以感受到,在轉眼間,莫恩變得心慌意亂,心神不安定,仿佛他所經曆的遭遇,足夠影響他這一生。
“你怎麼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事,快告訴我,我這就找人去辦了他。”
畢竟白家擁有著財大氣粗,根深蒂固,想要徹底消滅一個人,也並非是一件難事。
如今的白翦準備想替莫恩出頭,因為莫恩現在是白家的人,就僅僅憑著這一點,那人將是無所遁形,必遭慘死。
莫恩堅定地說:“白大少爺,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不想讓這件事情,牽涉到你們白家,因為我遇到的對方是屠門刕,在這個世界上裏,能夠與他匹敵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啊!”
“傳說他是一個海外的殺手,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與其他的背景與來曆,隻知道他有個的綽號叫做屠門刕”。
冷年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內心冷靜地說:“我曾經有過耳聞,有人說他是一個富二代的殺手,性情可是非常的瘋狂,一不為名,二不為利,他把殺人當成是一種悠閑的娛樂,還喜歡做著自我極限挑戰的事,凡是被他鎖定的目標,他隨時隨地,都可以不分場合的進行獵殺,直到任務完成。”
“那你當初是怎麼逃脫了屠門刕的獵殺,快給我講講吧!”白翦吃驚地望了一下莫恩,希望他快點將詳情講出來。
每當莫恩想起這件事,內心隱約的都有一些後怕,總覺得那天晚上,完全是靠著自己的運氣好,才能僥幸的擺脫了屠門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