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天境,聖瀾帝國極西之地,山脈綿延萬裏不見盡頭,一座將天地相連的巨大神山,雲海翻滾,一座宏偉佛寺倚山而建。
寺廟宛如有無限金光普照,霞光萬裏,照耀天地。
寺廟上空,靈氣翻滾,一身紅衣的女子攜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立於空中。
女子膚如凝脂,秀發飛揚,謫仙般的麵容不帶一絲色彩,宛若冰山,她隻是安靜的站在那兒,其周圍靈氣散發著璀璨的紅芒,仿佛與天地一體。
前方,一位大耳佛陀雙手合實而立,神色虔誠。
“大祭司請回吧,我佛與皇太子殿下,無緣!”
大耳佛陀開口,嗓音如鍾,聲聲入耳,振聾發聵,似無比真誠。
少年抬頭,耳朵被震的生疼,體內氣息如翻江倒海,他麵不改色,源宮中靈氣湧動,九道亮光升起,一輪神日於少年身後成形,氣息平複。
大耳佛陀神色依舊淡然,他注視著那輪圓日,語氣認真。
開口道:“太子不愧為天選之人,以神日為胎,若不出意外,最多百年,此處天地,殿下為最!”
“又何需借助它物!”佛陀似真心誇讚。
少年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的迷茫和不解,對於那個大耳光頭的讚揚,少年自信自己能做到,並且不需要一百年,師祖帶自己來此,究竟為何?
要借什麼?
他看了眼身旁這個整個聖瀾帝國共尊之人,聖瀾帝國的大祭司,拓拔璃。
拓拔璃抬頭望天,第一次出聲:“還不夠,貴寺何必鄙吝,神物自該是有能者得之!”
“神物?”
同樣的聲音在少年的心中響起,他的目光也變得貪婪,與神之一字掛鉤,必然是逆天之物。
也就隻有那種天地孕生之物才配得上他。
“我神音寺有寶,但未曾得到過什麼神物,不過是大祭司的執念罷了!”佛陀歎息開口。
“哼,一群玩弄心機的禿驢而已,今日我便滅了你這神音寺,以免眾生受而等所害!”
五指伸握,天地轟鳴,手中一把三尺長劍憑空出現,劍尖吞吐著神性紅芒。
她懶的再廢話了,今日你神音寺給也給,不給也得給。
見此,大耳佛陀臉色凝重,十指呈印,身後出現萬丈佛陀法相,莊重威嚴。
一劍出,似要劈開這片天地,劍光耀眼,轉瞬即至。
佛陀法相不堪重負,漸漸崩潰,大耳佛陀悶哼一聲,顯然已是受傷。
那一縷劍光並未消散,劈向下方的重重神寺。
神寺之上,金光如大日,照亮天地,將那一縷通天劍芒湮滅。
大耳佛陀雙手再度合實,朝前方拜去,神色恭敬。
“住持!”
那裏一道僧人悄然而立,身披袈裟,持佛舍利,他隻是無聲的出現,天地卻開始震蕩。
“拓拔施主殺念衝天,即便我將那神物交於施主,施主也未必拿的下!”
僧人開口說道,有些微怒。
但其所言與大耳佛陀所說截然不同,他承認神音寺確實有神物存在。
“天花住持,交出神物,我拓拔璃自會離去,否則,我不介意將此地化為煉獄!”
“再者,即便今日我不來,天花住持可以斷定不會有他人來拜訪神音寺?”
紅女女子淡然開口,神音寺住持,天花已經出現,想必那神物就在他身上了。
僧人歎息,懷璧其罪。
“師父,聖瀾帝國的野心昭然若揭,若將神物交於他們,天境生靈必遭塗炭之苦!”大耳佛陀沉重開口。
“無知!”紅衣女子譏笑。
“我聖瀾帝國稟天之意誌,生天選之人,這是天的旨意,要聖瀾帝國在天境內建立一個新的秩序!”
女子聲音滾滾,勢若均天,而其旁的少年,身後大日閃耀,仿佛真的代表天的意誌。
大耳佛陀欲再開口,卻被僧人搖頭打斷。
他看向紅衣女子,開口道:“拓拔施主,世態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其因果循環,莫要強求。”
拓拔璃心中冷笑,虛偽。
“若我非要強求呢?”
你神音寺拿得了,我聖瀾帝國為何就拿不得?
僧人不在言語,隻手伸出,金光蔓延,天地間靈氣波動勢若驚雲,其掌中,一朵青色蓮花浮現。
蓮生開二十四瓣,蓮心之處,五顆蓮子蘊含混沌之氣,妖冶不似人間物。
天地回歸本源,本是洶湧的靈氣回歸寂靜,時間滯停,空間凝固。
青蓮周圍,生命氣息綻放,靈氣禁錮,仿佛都在對青蓮頂禮膜拜,如麵見至高神物。
拓拔璃眼神發熱,這便是那神物嗎?這股氣息,如同天地本源一般,神聖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