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贇收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咳嗽了一聲將那點兒尷尬也給拋了,“我這真不是故意的,你說我這瞄的越準打的越偏,我也沒有辦法不是。”
趙別雙手抱胸歪頭站著,也在想著對策。
“準頭也不是一兩天就能練成的事兒,要不你直接叫力道得到跟前兒打?”
這定符術是術法中最為低級的一種,隻要超了它的承受力度自然也就將符給破了。
既然那堆成萬介丘的符紙是用來承重的,那也就是說其受重最少也要高於一石,若是元嬰修士弄出來的怕是能達到三石以上。
隔空打肯定是會有些優勢,但是肖贇的準頭練不出來怕是到時候隻會白費真氣,而直接懟著打的話又太過有局限性......
再有就是發出的力道,一石也就是一百二十斤,若是按照兩石來算的話......
肖贇能夠撼動的最大承重應該也隻是在一石左右,但如果他更善於運行真氣的話那也是可以達到兩石甚至是三石的。
趙別轉頭看向院子裏的那棵歪脖子棗樹,然後直接走到了肖贇的身後,抬起自己的右掌放到了他的後背上。
肖贇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問:“懟哪兒打?”
趙別:“你抬手就行,我給你調整一下方向。”
“......哦。”
趙別手腕旋轉開始按壓他的引動他的真氣。
大椎穴、風門穴、氣海俞、關元俞,會陽穴,繼而轉為風門穴、肝俞穴、腎俞穴、厥陰俞、小腸俞、肺俞穴、膏肓穴、三焦俞......
肖贇隻覺得這種感覺還真是格外的舒爽啊......
“嘭!”
“我靠!”
肖贇眼睜睜地看著院子裏的那棵歪脖子棗樹正在對著他的腰部直接給弄出了一個一拳深的大坑。
趙別收了手,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子道:“大椎穴、風門穴、氣海俞、關元俞,會陽穴,繼而轉為風門穴、肝俞穴、腎俞穴、厥陰俞、小腸俞、肺俞穴、膏肓穴、三焦俞,順完直接打出來就行,因為剛在是由我挨個給你順所以有點兒慢,你要是弄熟悉的話發出來也就是一息的事兒。”
肖贇已經開始懵了。
趙別知道他記不住,直接轉身拿了筆墨紙硯出來,將自己剛才說的挨個給他記了出來。
肖贇總算是將視線從那個歪脖子樹上移開了,隻是轉身的時候腳下還是有些僵硬,看向趙別的神色也開始有些懷疑,並且直接將他的懷疑給說了。
“你會的這些到底是什麼?”
趙別沒停下自己跟鱉爬的字跡。
“旁門左道。”
“......”
要不要這麼實誠啊!
更實誠的說法趙別他根本就沒有告訴他。
這其實叫拘鬼之術。
還是應用在活人身上也不過是異曲同工罷了,這些趙別都在自己的身上試過。
趙別收筆,將洋洋灑灑的一張宣紙用兩根手指頭夾著遞給了他。
肖贇極其認真地將宣紙給接了過去。
......
他這寫的是個啥啊?
肖贇挨個看過實在是分不清這是字兒還是鬼畫符。
“你這寫的是代號?”
趙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直接就將他手裏的宣紙又抽了回來,按在桌子上挨個給他讀了一遍。
“這是大椎穴、風門穴、氣海俞、關元俞......看不懂你就猜啊,我給你順了這麼一遍你總不至於連猜都猜不到吧?”
還別說,經過趙別給他這麼一念肖贇還真覺得每個字都對上號了。
肖贇收了紙後又問他:“不是我說啊,這力道雖然也是夠厲害的,但是有些符咒也不是這就能破的吧。”
趙別自然是知道的,那麼問題就又回來了。
“同一個人發出的所有符咒中最為強勁的本該是始符,但是這定符術卻不同,隨著時間的推移始符的真氣會源源不斷地順著順序向下流淌,這也是為什麼這定符術的始符最容易拿捏的原因。而且恰巧的是這種連帶驅動的符咒術是斷一破後,也就是說如果是始符毀了,那麼後麵的也就跟著毀了。”
肖贇也是聽明白了,“但是你怎麼知道哪張才是始符呢?”
“容易翹角,”趙別說的極其平淡。
肖贇再次懵了,但也隱約猜到了那麼點兒意思。
真氣也是薄弱那麼符紙越是不穩定,那也就是說符咒真氣最難擴散的邊角就越是難以承重,由此可以推出越是容易翹角的符紙,其在符紙中的次序就越是靠前。
修真原來還是需要用腦子的嗎?
肖贇眼中帶著難以壓抑的情緒看著趙別,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