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慘禍(2 / 3)

羅氓說:你們喻老師就是比柏老師強,這幾天往家裏打過兩次電話。對了,鄒小楠也來過電話,問你回來了沒有。

韓崢說知道了。

羅氓又說:進入高二了,得把心收收,還整天想著水蝮什麼的,將來考大學不考了?

誰想水蝮了?我們在龍潭峪玩,不巧碰上了他。他還在銷毒,大旅館都有他的線人。

管人家那麼多幹嗎?咱不染毒就是了。再說,那都是公安局的事情。連公安局對水蝮都沒辦法,你逞什麼能啊?

韓崢急了,說:媽你有完沒完?我爸都批過我了,你還說,不嫌煩呀!

啊,你可嫌煩了。羅氓說。隔幾天不敲打你,連出門先抬哪條腿都忘了。叫我說,就得把孫悟空的緊箍咒給你戴上。

韓崢笑了,說:媽你知道得不少,我要戴上緊箍咒,你就變成唐僧了。

韓崢決定在椰林寨請鄒小楠。

走進椰林寨,鄒小楠一看見韓崢便嘮叨起來,韓崢你好狠心,幾天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陪你這種人,沒勁!

韓崢說:我不是有任務在身嗎?要不早把你吵煩了,關鍵是沒帶充電器,為了節約用電,隻能定時開機,一切電話服務於戰鬥。

鄒小楠笑笑問:喝什麼?

你說吧,要不喝咖啡。韓崢知道鄒小楠愛喝咖啡。

幹脆要一壺“藍山”得了。鄒小楠喊服務生:你好,有藍山沒有?

服務生說有。

來一壺,煮嫩點兒。鄒小楠交代。

再來點什麼吧!韓崢說。

鄒小楠又點了漢堡和薯條。

鄒小楠說:韓崢你真不夠意思,猇猇讓我留下,你幫句腔啊!你要幫我說兩句,喻老師肯定讓我留下。

喻老師不是關心你嘛,一個女孩子,跟著我們不方便。

女孩子咋啦?我也不是沒去過雅山。

還說呢,歪頭峰你上了嗎?

那是我不會飛,要不準比你爬得快。

吹牛!

咖啡煮好了,滿屋子飄著藍山的濃香。鄒小楠和韓崢開始品咖啡、食漢堡,還有薯條。

鄒小楠說:韓崢,才一星期沒見你,感覺好像隔了半個世紀似的。

韓崢說:那當然,書上說這叫什麼?

叫什麼?

叫愛!

臭美吧你!鄒小楠望著韓崢,捧著杯子。

接下來,兩個人談了去龍潭峪的收獲,談了暑假的安排,也談了下學期的學習。

鄒小楠問韓崢:還沒目標嗎?

韓崢說:跟著感覺走。定那麼多目標,到時候實現不了,多難堪哪!

鄒小楠不吱聲,低著頭喝咖啡。

忙碌了幾天,拜見過幾個同學朋友之後,韓崢坐下來潛心學習。雖說暑假裏老師沒有布置太多作業,但作為高中生的韓崢,已經知道了學習的重要;雖說他始終沒有個明確目標,可也想考所重點大學呀!將來的社會,不上個重點,不讀個碩士、博士,想找個理想的工作,肯定不容易。按說他不應該為工作所愁,畢竟韓衝有個房地產公司,可總得有知識吧!再說,韓崢壓根沒打算幹房地產。子承父業,算什麼英雄?他要自己幹。幹什麼?還不清楚。清楚也沒用啊!哪個青少年沒有過理想?最終有幾個實現了?所以他一直跟著感覺走。數學好努力鑽研一段數學,語文好下決心攻讀幾天語文,生物不錯自然多研究些生命。反正高考要總分的,總分上不去,單科成績再好也白搭。什麼千裏馬呀!千裏馬再多,伯樂都死光了,誰還相你呀!

現在的孩子不得了,成熟、智慧,有些想法遠遠超過了他們的父母和老師!可是,想法再好有什麼用?父母能聽兒子的?所以,所以,哈哈,隻能付之一笑。付之一笑已經是最高獎賞了,搞不好還可能被罵個狗血噴頭,那才叫慘。

韓崢不願多想。想那麼多幹嗎?費腦子睡不好還落個鹹吃蘿卜淡操心。可他就想鄒小楠,當然也想學習。

想到學習的韓崢閉關自守、悶頭苦學,除了定時同鄒小楠保持些聯係外,平時幹脆關掉了手機,連白蘭幫他收拾房間都給拒了。這樣,學了一個多月。這天上午,尤龍找上門來了,說韓崢你怎麼回事,閉門思過呀?一個多月了,手機也不開,不怕在屋裏黴變呢?

黴變不了,我使用的有電輻射。

出去玩玩吧,快開學了。

去哪兒玩?

要不還去攀岩?

攀啥岩呢,還沒爬夠嗎?

那,去博物館吧,看太空展覽去。

這倒是正事。走,中午找個地方再撮一頓。

兩個男孩騎車去了博物館。

博物館在南郊,二十年前建的。雖古風猶存,可那幾件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所謂鎮館之寶人們早看膩了,於是乎,曾熱鬧過一時的博物館漸漸被人們冷落下來。已冷落下來的館內人士坐不住了,沒有門票收入,那月效益工資、年度獎金怎麼辦?於是,有人想出了另外一招,不間斷地搞起了展覽。蝴蝶展、畫展、古錢幣展、郵票展、海洋生物展、兵馬俑展,甚至連古棺、木乃伊、死屍都借來展覽。有展才有人來,有人來才能掙錢。這不,不知道從哪兒又弄來些太空圖片,廣告上還說有外星人。外星人,多誘人的招貼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