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氓說怎麼累成這樣啊,你不會悠著點搬嗎?
韓崢沒有回答,重重地坐在沙發上。
羅氓拿毛巾給韓崢擦汗,說不想幹算了,下午我跟你爸說,這才幹了半天就累成這樣,要是幹到底,怕是連小命也得搭上。
韓崢仍是沒有搭腔,漸漸伸出他的手來。羅氓又是一嚇,那細白柔嫩的雙手被磚頭磨得通紅,中指根下的掌麵上明顯磨出了水汪汪的血泡。羅氓慌了,忙去裏邊拿出碘伏給韓崢塗抹,嘴裏還埋怨著:你這孩子,就是強筋,咋能磨成這樣啊!不搬了,不搬了,下午咱不去搬了!
誰知,韓崢有力地說了個“不”字。
第一天,韓崢搬完了兩百塊磚。
搬了兩百塊磚,韓崢已累得筋疲力盡了。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家,洗了臉,喝了水,草草吃了點兒飯,便上床睡覺。那一夜,他睡得真香,不僅沒有做夢,連身子也沒翻。他渾身有點疼,尤其那兩隻胳膊,被那兩百塊磚墜得酸酸的、沉沉的。好在,歇過一夜之後,渾身的酸疼盡皆消失。到底是年輕人哪!體力消耗得快,恢複得也快。隻是那磨出血泡的手,雖然羅氓給他塗了碘伏,可仍沒有消失的跡象。索性,韓崢又戴上了手套。
他每次搬五塊磚,搬五塊磚走一百多米,還要越過那丘陵似的沙堆和瓦礫場。韓崢學會了沉著,搬著磚慢慢地走,累了停下來歇一會兒,上午搬二十趟,下午搬二十趟,一天四十趟,剛好搬完一丁磚。這樣,他一連堅持了五天。
第六天上午,在金海灘工地負責搬運的猇猇的爸爸發現了韓崢,驚得眼球都凸出來了。他問韓崢:你在這兒搬磚幹什麼?
韓崢說:假期沒事,我爸讓我到工地鍛煉。
猇猇的爸說:那怎麼行?總經理的公子來工地上搬磚,這不是讓師傅們拿竹竿敲我的脊梁骨嗎?搬運是最重的力氣活,怎麼能讓你幹?不行,不行,你還是回家看書去吧!
韓崢說:這是我爸給我的任務,讓我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
猇猇的爸說:要不這樣,我找幾個人,用車子一天就拉完了。
不行,不行。韓崢說,那可不行。我爸有言在先,不準使用搬運工具,不準讓工人幫助。
那,那……猇猇的爸沒詞了,說你慢慢搬吧,悠著點勁,幹這活急不得。
末了,韓崢又問到了猇猇,問到了猇猇的學習。
猇猇的爸說:猇猇現在非常用功,也懂事了。他怕假期在工地上影響學習,一放假就回老家學習去了。
韓崢笑笑說:猇猇也長大了。
韓崢給自己定了任務,每天超額搬完一丁磚,哪怕再累。不超額不行啊!韓衝給他三十天時間,他決不能滿打滿算搬三十天,萬一有個什麼事的,完不成任務怎麼辦?他得提前搬完,哪怕提前一天也好。於是,韓崢慢慢給自己加壓。到第十天,他竟搬了二百六十塊。
天依然很熱,太陽毒辣辣地照著。韓崢的臉和胳膊曬得黑黝黝的,汗水一出,油光發亮。羅氓給韓崢買了一頂大草帽。可那草帽太大,戴在頭上,不是被風吹掉,就是耷拉下來遮住了眼睛。韓崢幹脆不戴草帽了。那麼多工人都頭頂烈日,自己就不能曬曬太陽?
羅氓說怎麼累成這樣啊,你不會悠著點搬嗎?
韓崢沒有回答,重重地坐在沙發上。
羅氓拿毛巾給韓崢擦汗,說不想幹算了,下午我跟你爸說,這才幹了半天就累成這樣,要是幹到底,怕是連小命也得搭上。
韓崢仍是沒有搭腔,漸漸伸出他的手來。羅氓又是一嚇,那細白柔嫩的雙手被磚頭磨得通紅,中指根下的掌麵上明顯磨出了水汪汪的血泡。羅氓慌了,忙去裏邊拿出碘伏給韓崢塗抹,嘴裏還埋怨著:你這孩子,就是強筋,咋能磨成這樣啊!不搬了,不搬了,下午咱不去搬了!
誰知,韓崢有力地說了個“不”字。
第一天,韓崢搬完了兩百塊磚。
搬了兩百塊磚,韓崢已累得筋疲力盡了。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家,洗了臉,喝了水,草草吃了點兒飯,便上床睡覺。那一夜,他睡得真香,不僅沒有做夢,連身子也沒翻。他渾身有點疼,尤其那兩隻胳膊,被那兩百塊磚墜得酸酸的、沉沉的。好在,歇過一夜之後,渾身的酸疼盡皆消失。到底是年輕人哪!體力消耗得快,恢複得也快。隻是那磨出血泡的手,雖然羅氓給他塗了碘伏,可仍沒有消失的跡象。索性,韓崢又戴上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