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暗紅色的渡船在雲海中疾馳而來,前方一條走向清奇的山脈橫陳在前,在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險峰背後是一座占地近千裏方圓的巨城,此城名——雲下。
渡船的甲板上一具巨大的屍體差不多塞滿了整個甲板,那是一頭形似猿猴但關節處卻生長著猙獰的骨刺,重要部位更是生長著骨甲的異獸。
這是一頭異種,一頭從千萬異獸中脫穎而出的異種,千萬裏挑一的天賦血脈,無與倫比的廝殺本能,擺脫天生蒙昧的束縛,隨著成長隻要成年便是一頭足以統領一方的獸王。
猙獰的骨刺反射著寒芒,高度發達的肌肉充滿著爆發力,猩紅的獸瞳塞滿了歇斯底裏的狂怒,哪怕現在已經是具冰冷的屍體依舊散發著暴虐的煞氣。
渡船四周開始出現一艘艘方向相同的大小不一的渡船,這座山脈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個傾海量財力打造而成的渡船渡口。
每一個渡口都有絡繹不絕的渡船正在有序的起降,旅者們有的已經回鄉,有的才剛啟程遠遊。
商人們正熱火朝天的交接著特殊的貨物,那是一頭頭奇禽異獸,一隻隻靈蟲毒物。
隨著這艘載著異種的渡船靠近原本熙熙攘攘的渡口不知為何陷入了短暫的沉靜。
絕大多數人的都眼神敬畏的看著暗紅色的渡船,確切的說是看著船身上那朵的雲蓮。
那朵雲蓮在雲池境代表著白家,而白家有個王爺一境稱王的鎮獄王。
赤色渡船有專門的渡口停靠,在渡口的西邊有一座堡壘般的建築戒備森嚴。
早有人在此等候,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中年人圍著異種的屍體轉了一圈後臉色陰霾。
“廢物!”
中年男人身後站在一隊身姿筆挺的青年,一隊十二人個個都是意氣風發,年輕氣盛的年齡,但此時個個臉色萎靡恍若大病初愈,氣息紊亂,血氣虛浮。
“平時一個個眼高於頂,自詡萬裏挑一的天驕,現在一頭幼年期的異種就能把你們搞得這麼狼狽?”
中年男人轉身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呲!天驕?你們也配?”
麵對這等露骨的嘲諷,一隊十二人個個或多或少麵含怒色,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異樣的紅暈。
“滾!去崇山府厲毒穀,什麼時候王穀主讓你們回來你們再回來。”
“是!”
雖然一個個都心懷不甘,但卻不敢露出任何不滿跡象。神色憋屈的十二人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個年過花甲看似平凡的老人帶著一個孩子走來。
“聞老。您這是?”
這個老人當然不平凡,從他記事起這位老人便是王府的大管家,雖隻是管家但其地位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止戈想來看看異種有什麼特異之處,我便帶他來看看。”
李巡守低頭看了看老人身旁雙目無神像是在神遊天外的小孩子。止戈?好像王爺有個玄孫就叫止戈。
“不妨礙李巡守吧?”
“不妨礙!不妨礙!隻是現在異種已死…”
“不礙事,死的活的對我來說都差不多。”
老人沒答話,身旁的止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神,一邊邁著小步伐一邊揮手渾不在意道。
李巡守看著聞先生沒出聲便由著這位身份尊貴的小少爺去了。
隻見止戈站在小山一樣大的異種屍體旁搓著手似乎難以下手。先是繞著龐大的屍體走了幾圈後又捂著鼻子爬上屍體大缸似的頭顱。
站在屍體的額頭上低頭凝視惡猿猙獰的麵容直視著惡猿猩紅的雙目,一看便是……
眼看著這位身份尊貴的小少爺站在惡猿頭顱上一動不動半刻鍾了,李巡守本就覺得奇怪。
這位老人可不像會陪著晚輩做這種無聊之舉的人,除非…
這具異種屍體現在最大的價值便是其血脈天賦中天生地養孕育出的獨一無二的天賦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