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已經很熟悉這個“張公館”的稱呼，跟他詳細地說明路徑。夏子淵放下聽筒付了錢，依著電話裏說的路線尋過去。找到一個小區，早有一個人候在門前等著，看夏子淵東張西望便上前接頭。兩人寒暄幾句，那人便引夏子淵往小區裏去。
早在去年與這張姓男人聯係時，夏子淵便耍了個心眼，沒說自己是宜州的，而冒說是省城的藏家姓宋。那人看來比他大些，夏子淵便呼他張先生。那老張被夏子淵一口一個張先生喊得頗不自在，便說都是同鄉，就叫老張吧。
不一會兒到一棟樓，隻上二樓便到。那老張熱情地讓座倒茶，夏子淵想端著收藏家的樣子，但想想自己見過的收藏家也看不出什麼架子，那省城的柯祥東也是一副凡人模樣。在沙發上坐了，看這套房是個小二居室，客廳牆上赫然掛著一對年輕人的婚禮照。兩個房間裏似乎都有人在家，但都沒出來。端起茶喝了一口，那老張也坐下來說話：“這次老宋辛苦了，旅途勞頓。看得出你是一個對古籍圖書十分喜好的人，我與家兄十分佩服。這樣吧，長話短說，你這次……”話音未了，從邊上房間蹦出個兩三歲的孩子，小步子急衝，舉著雙手：“阿呀（爺），阿呀（爺），白相相……”一頭紮到老張懷裏。後麵跟個少婦出來把孩子抱起，衝夏子淵歉意地點點頭又回房間去。老張笑笑說：“這次你是不是考慮清楚了，一定要這套書？”
夏子淵連忙點點頭：“當然當然，我早就耳聞這套書的大名，一直沒能見識。這次來專為這套書，希望張先生按我們商量好的……能讓我帶走此書。”
那老張想了想說：“上次我們商定十一萬五千，這樣吧，看你一片誠心，而且長途奔波，我跟家兄商量了下，就隻收你十一萬，你看如何？”
夏子淵心中大喜，連聲稱好，老張便拿出一份合同給夏子淵看。隻見合同寫明甲方張道明所持有《紅樓夢》一套自願轉讓給乙方宋長榮。雙方商定，這套《紅樓夢》的轉讓價格為人民幣十一萬元整……雲雲。夏子淵認真看了，在乙方名下簽上“宋長榮”，那老張也拿過去簽上“張道明”三個字。
合同一式兩份各人收了，那張道明就拿眼看夏子淵。夏子淵不慌不忙從胸前內袋掏出一張銀行卡說：“一會兒我去外麵找家銀行取出來就行。”
張道明說：“那好啊，這個倒是挺方便，你先去吧。”
夏子淵就想，我隻簽了合同，書的影子還沒看到，便坐著不動：“那書……”
張道明說：“哦，對了，先給你書看看。”說著起身到另一個房間。隻聽像是和什麼人說了幾句本地方言，接著就看張道明捧著個盒子出來，身後跟了個歲數更大些的男人，看樣子就是張道明所說的“家兄”。
張道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茶幾上，打開蓋，隻見裏麵放著一個嶄新的明黃函套。打開函套，裏麵是慣常看到的藍色線裝，封麵赫然題著“原本紅樓夢”五個字。
對方顯然已經很熟悉這個“張公館”的稱呼，跟他詳細地說明路徑。夏子淵放下聽筒付了錢，依著電話裏說的路線尋過去。找到一個小區，早有一個人候在門前等著，看夏子淵東張西望便上前接頭。兩人寒暄幾句，那人便引夏子淵往小區裏去。
早在去年與這張姓男人聯係時，夏子淵便耍了個心眼，沒說自己是宜州的，而冒說是省城的藏家姓宋。那人看來比他大些，夏子淵便呼他張先生。那老張被夏子淵一口一個張先生喊得頗不自在，便說都是同鄉，就叫老張吧。
不一會兒到一棟樓，隻上二樓便到。那老張熱情地讓座倒茶，夏子淵想端著收藏家的樣子，但想想自己見過的收藏家也看不出什麼架子，那省城的柯祥東也是一副凡人模樣。在沙發上坐了，看這套房是個小二居室，客廳牆上赫然掛著一對年輕人的婚禮照。兩個房間裏似乎都有人在家，但都沒出來。端起茶喝了一口，那老張也坐下來說話：“這次老宋辛苦了，旅途勞頓。看得出你是一個對古籍圖書十分喜好的人，我與家兄十分佩服。這樣吧，長話短說，你這次……”話音未了，從邊上房間蹦出個兩三歲的孩子，小步子急衝，舉著雙手：“阿呀（爺），阿呀（爺），白相相……”一頭紮到老張懷裏。後麵跟個少婦出來把孩子抱起，衝夏子淵歉意地點點頭又回房間去。老張笑笑說：“這次你是不是考慮清楚了，一定要這套書？”
夏子淵連忙點點頭：“當然當然，我早就耳聞這套書的大名，一直沒能見識。這次來專為這套書，希望張先生按我們商量好的……能讓我帶走此書。”
那老張想了想說：“上次我們商定十一萬五千，這樣吧，看你一片誠心，而且長途奔波，我跟家兄商量了下，就隻收你十一萬，你看如何？”
夏子淵心中大喜，連聲稱好，老張便拿出一份合同給夏子淵看。隻見合同寫明甲方張道明所持有《紅樓夢》一套自願轉讓給乙方宋長榮。雙方商定，這套《紅樓夢》的轉讓價格為人民幣十一萬元整……雲雲。夏子淵認真看了，在乙方名下簽上“宋長榮”，那老張也拿過去簽上“張道明”三個字。
合同一式兩份各人收了，那張道明就拿眼看夏子淵。夏子淵不慌不忙從胸前內袋掏出一張銀行卡說：“一會兒我去外麵找家銀行取出來就行。”
張道明說：“那好啊，這個倒是挺方便，你先去吧。”
夏子淵就想，我隻簽了合同，書的影子還沒看到，便坐著不動：“那書……”
張道明說：“哦，對了，先給你書看看。”說著起身到另一個房間。隻聽像是和什麼人說了幾句本地方言，接著就看張道明捧著個盒子出來，身後跟了個歲數更大些的男人，看樣子就是張道明所說的“家兄”。
張道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茶幾上，打開蓋，隻見裏麵放著一個嶄新的明黃函套。打開函套，裏麵是慣常看到的藍色線裝，封麵赫然題著“原本紅樓夢”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