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古人是從草原上走出來的漢子,他們終日與馬為伍,奉行的是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而原朝,就是由這樣的原古人統治的朝代。
原曆元年,濠州鍾離孤莊村來了一戶原古人。
包孟益本是當朝左丞相表親,之前一直跟隨著左丞相生活在大都之中,但由於某種原因開罪了左丞相,從而全家被發配來濠州的這個窮鄉僻壤的村莊做保長。
對這個結果,包孟益自然是滿腔的苦水無處發泄。正好,剛來的第一天,濠州知府福爾泰親自攜家眷前來拜訪。
本來按福爾泰的官職,完全沒必要這麼重視一個從大都發配過來的保長,但無奈這包孟益是左丞相的表親,就看在左丞相的麵子上,也得略表親近。
這一日,包孟益剛安置好新家,福爾泰便來了。知府來訪,作為保長的包孟益理當以最高規格的禮儀接待。可這包孟益自認為是從大都來的達官顯貴,又屬左丞相表親,所以絲毫不把小小的濠州知府放在眼裏。竟然隻是讓管家前去迎接,自己則大馬金刀的端坐於大堂,毫無恭敬之意。
福爾泰被引入大堂,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去,但攝於左丞相威名,也隻能隱忍一時,擠出一臉虛偽的笑容道:“包家來我濠州做客,我這個知府沒有以美酒好肉招待,還真是招待不周啊。”
包孟益聽後麵色稍霽,他自以為左丞相不會就這麼輕易拋棄包家,所以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隻是稍息片刻。福爾泰“做客”二字,正中包孟益下懷。包孟益當然也沒有繼續擺著一張臭臉,而是大笑著走下來,握著福爾泰的手說;“知府大人說笑了,您是本府長官,我這保長初來乍到,本該是由我先去拜訪您的,不想知府大人竟如此客氣,下官真是受寵若驚啊。”
說著,麵容帶煞地對下人嗬斥道;“還不請知府大人就坐,一群沒眼力見的東西。”
話音剛落,立馬有下人把剛撤下的椅子又搬了上來,請福爾泰就坐。
瞬間,兩人就如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相談甚歡。
“左丞相大人派包大人來濠州,想必是身負重任的吧。”福爾泰順勢拍了個馬屁,他知道包孟益是被發配過來,但卻不知道究竟所為何事。但對於丞相家事,還是謹慎些的好。
包孟益也覺得沒有必要向福爾泰交代的一清二楚,而且他被發配來的原因也確實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情,所以幹脆大言不慚地扯了個慌說:“不錯,左丞相大人聽聞濠州民生不濟,特派我來體察民情,假以時日是要召我回大都稟告的。”
“原來如此。”福爾泰對包孟益的話半信半疑,但卻也不敢全然不信,於是就順勢向包孟益介紹起了保長職能:“包兄弟初任保長,想必還不甚清楚保長職能吧。”
包孟益說道:“確實,但我想,區區一個保長而已,還沒有什麼能難倒我的事務要處理吧。”
福爾泰大笑,隨即對包孟益擠了擠眼睛:“保長需要處理的事務確實不難,但卻是個十成十的美差啊。”
“哦?此話從何說起?”
福爾泰一臉神秘:“兄弟有所不知,作為保長,對轄內的華族女人可是享有初夜權的啊。”
“初夜權?”包孟益倒是聽說過這麼個說法,但他一直生活在大都。天子腳下,就算是有華族的存在,也都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華族,所以他還真沒見到過有人這麼做。
正此時,從門口走來一伍長:“稟保長,鍾離孤莊村一朱姓華族家的長子朱初一即將娶媳,對方為村頭李家小女李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