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輝的異樣讓肖傅停止了講述。
曾維疑惑的看著他。
陳素不由問道:“齊小兄弟?你怎麼了?”
齊輝回了神,麵色有些恍惚道:“沒什麼,想到一些事,肖大人,您繼續。”
三人相視一眼,感到有些莫名,見齊輝不說,他們也識趣沒問。
肖傅繼續道:“若是將引流口與這個位於城東地下的溶洞口貫通,以後州城下再大的雨水,州城街道的積水量也會小得可憐,根本就不算事。”
肖傅朝齊輝搖搖頭:“可是,我上呈的這份文書被州府否決了。”
“州府回給我的文書,卻是讓我打通全城地道。”
“也就是說,不僅要為城北挖地下水道,還要給城南挖地下水道。”
齊輝皺眉:“既然有天然的溶洞存在,足以為全城疏通雨水,那州府為何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肖傅歎聲道:“俗話說,術業有專攻,工程上的事宜我們天工院明白,州府的那些官員卻不明白。”
“而且,剛剛我也說了,溶洞需要人為的擴寬,這就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但是,經過我們計算,因溶洞是天然的,即便有二百裏,但也能為我們節省至少一半的時間和開銷。”
“而如果為城南挖地下水道的話,其複雜程度遠比擴寬二百裏溶洞更高。”
“州府官員被二百裏的距離給嚇到了,以為需耗資甚多,故此便拒絕了我的這份建議。”
聞言,齊輝緩緩點頭,也算是明白了過來,這就是非專業人員插手專業事的弊端。
不過,齊輝仍是皺眉道:“州府大部分官員不懂這方麵的專業事,但總有官員明白的吧?”
肖傅眸中精光閃逝,意味深長的看了齊輝一眼道:“當年,即便是州府方麵拒絕我的提議,但我們也極力勸說。”
“齊小兄弟想的沒錯,州府自然也有懂門道的官員,那位官員也在幫我們勸說那些主官。”
“不過,長達半月的勸說最終仍是被拒絕。”
“一開始我隻覺得奇怪,因為一般情況下,我們天工院的事,州府幾乎不會過問,最多隻看個結果。”
“可是二十年前的地下水道之事,州府方麵卻十分上心。”
“起初我隻當事關重大,畢竟地下水道涉及民生,州府過問也很正常。”
肖傅話音一頓:“而身處天工院,基本沒了人身自由,告假回家的機會都很難,也是以防機密被泄露。”
“而若是有要務在身,那就更不自由了。”
“我想著,一旦地下水道工程啟動,我做為主事者之一,很有可能幾年也無法出天工院回家一趟。”
“於是,我便趁工程還沒啟動之前,告假回家見上家人一麵。”
說著,肖傅眸光浮現一抹恨意道:“就是那次回家,我便發現我的家人被監視。”
“一進入臥房,桌麵上就有一張威脅我的紙條。”
“讓我不要再去州府勸說,老老實實按照州府下達的文書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