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前世篇浮生一夢君同我(三)(1 / 3)

今日的陛有些奇怪, 薛恕凝著他,神『色』探究。

殷承玉素來不重欲,隻是從望鶴來那一次中了毒之後, 雖然『藥』已解開,但落了些難以宣之於口的後遺症。此事隻有他們二人知曉, 他常常利用這一明顯的弱處,『逼』得殷承玉認輸服軟。

但那都是在他沉溺欲.望神智恍惚之時。

若是清醒的時候,他予他三分, 他便要還四分。更遑論是在床笫之間如此主動了。

今日著實有些反常。

薛恕反手握住那隻不甚安分的手,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手臂內側柔軟滑膩的肌膚, 順著手腕向上:“陛想玩什麼?咱家奉陪到底就是。”

手臂內側傳來若有似無的癢., 似羽『毛』搔在了敏.感處。

殷承玉眼睫一抖, 霍然拂袖身。絳紫『色』衣擺如流水拂過床沿,與薛恕暗紅的蟒袍交疊。

伸指挑薛恕的頜, 殷承玉俯身『逼』近, 刻壓低的嗓音帶著曖昧不清的氣音,尾端似綴了鉤子:“這可是廠臣的, 等會兒可別臨陣脫逃。”

薛恕眯眼, 收攏五指攥住滑過掌心的滑膩衣料。

殷承玉垂眸睨他一眼, 抽衣袖,赤足踩在華麗繁複的織錦地毯上,拉響了傳喚的銅鈴。

聞聲而來的宮人隔著一道屏風等待吩咐。

“去, 取朕那副象牙描金骰子和骰盅來。”

“這就是陛的新花樣?”薛恕聞言神『色』微動, 又好心提醒道:“咱家打小混跡市井, 這搖骰子可是爐火純青。”

言之,便是殷承玉贏不了他。

殷承玉但笑不語,等到宮人取來了骰盅和骰子, 方才屈腿依坐在羅漢床上。一隻瓷白的手隨輕晃著黑『色』木質骰盅,骰子撞擊盅壁,發咚咚悶響。

“我們就隻比數大小,輸了的脫一件衣裳,廠臣敢玩麼?”他眼波流轉,唇角輕勾,挑釁地睨著薛恕。絳紫絲綢寢衣滑,衣襟順著鬆散的係帶敞開些許,愈發凸顯脖頸修長,膚『色』勝雪。

薛恕眸『色』微深,磨了磨後槽牙:“陛若是輸了,可別求饒。”

“廢話少。”殷承玉陡然將手中的骰盅扣在了桌麵上,巴微抬:“來吧。”

薛恕在他麵坐,晃動骰盅,揭開:

“二十六。”

殷承玉挑眉,揭開:“三十,脫吧。”

薛恕微微蹙眉,認賭服輸褪了外裳。

再次搖動骰子,這是殷承玉先揭開:“還是三十。”

薛恕定定看了他麵前的骰子一眼,連骰盅都未曾揭開,又脫了一件。殿內燒著地龍,溫暖宜人,他本就穿的少。連續脫了兩件之後,便隻餘一件雪白裏衣。

殷承玉的目光在他嚴整攏的衣襟處打了個轉,搖動骰盅,:“再來。”

薛恕未曾碰骰盅,待他落定之後,道:“陛先開。”

殷承玉揭開,不外又是“三十”。

五顆骰子,均是六在上。

殷承玉支著頜瞧他,眉眼含笑:“該你了。”

薛恕未曾揭盅,捏過一顆象牙描金的骰子瞧了瞧,哼聲道:“陛千。”

殷承玉麵『色』不變:“廠臣可沒過不許千。”

他手掌撐在矮幾上,身體朝薛恕在傾靠過去,深幽眼底映著薛恕的影子:“廠臣脫……還是不脫?”

薛恕與他視許久,未語。

殷承玉眼眸漸眯,指尖沿著衣襟向,勾住斜側的衣帶,卻未曾用力:“廠臣想反悔麼?”

薛恕按住他的手,喉結不斷滑動,眼底情緒洶湧。

殷承玉用上了力道,薛恕按著他的那隻手,跟著用了力道。

兩人都未開口,隻有視線峙拉鋸。

若是上一世,殷承玉不知他的心思,絕不會貿然觸碰他的底線。但如今卻不同,他再清楚不過的知道,他才是他的底線。

他翹唇角,另一隻手扣住他的手腕,唇若有似無地貼著他的唇,低低的聲音從唇縫間溢:“薛、督、主……願賭服輸。”

薛恕垂眸,手上的力道頓時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