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寸金的A城明月酒店。
“服務員,把你們的菜單拿出來。”女子一身紅色吊帶長裙,提著超季限定的包,一頭烏發微卷,身材火辣,靠在沙發上,摘下墨鏡放在一旁,一雙靈動的眼睛,盯著在對麵,正脫掉西裝的矜貴男人。
男人放下衣服,坐下身,撐著下巴露出一抹斯文儒雅的笑容對著對麵的女人道:“老婆,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他的聲音清冽卻又帶了一種曆時沉澱的厚重感,遙知知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麵頰緋紅。
真要命,耳朵要懷孕。
“啊啊啊,好帥啊,那個帥哥真帥啊,大帥哥,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啊。”遠處幾個年輕的小姑娘低聲大叫。
她們以為離了這麼遠,人家定然是聽不見的。
可是這兩人卻不是凡人。
遙知知湊近郯淵道:“今天又多愛了你一點兒哦。”
“一點兒怎麼夠!”郯淵將左手拿起來,無名指上的戒指璀璨的似乎在閃著光。
“啊啊啊,帥哥竟然已婚,帥哥竟然已婚,我失戀了,我死了,啊啊啊啊啊………”
遙知知滿意的勾唇:“很多很多,每天都滿心滿意的愛你哦!老公。”
“好的,我親愛的老婆。”
一旁的服務員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泡麵檸檬桶裏。
左看看是檸檬,又看看還是檸檬。
“兩位客人,這是你們的菜單。”服務員一想起他的工資,頂著心裏翻湧的酸意遞上菜單。
遙知知接過菜單,一頁一頁的翻閱這,忍不住點點頭。
紅豆這生意興隆啊。
一盤豆芽三千。
遙知知認命的點好餐,將菜單遞回給服務員。
捧著臉看著對麵的郯淵。
郯淵看著她直白的眼神,解開襯衣最上麵兩顆扣子,又慢條斯理的解開袖扣,挽起袖子。
他的袖扣是一枚銀色的蛇,眼睛裏鑲嵌著兩顆血紅的寶石,毫不起眼的東西,卻價值連城。
這一點旁人不知道,但是沈皎白卻不可能不知道。
因為當初這一對袖扣是M國的一個財閥拍賣場的一個重量級的拍品,當時這人十個億眼睛眨都不眨的拋了出去。
當時她隻看見了這男人的側顏,驚為天人。
卻不想今日能在A城見到他。
而且他竟然已婚了。
遙知知絲毫沒有察覺到讓人的打量,聚精會神的欣賞著郯淵整理衣服。
“真是賞心悅目啊,老公。”
“嘴這麼甜,說吧,有什麼事兒啊。”郯淵伸手捏了捏遙知知的臉。
遙知知避開他的手,嬌嗔道:“別呀,我畫的好好的妝,你別給我噌花了。”
說完,還不忘拿出鏡中,果然兩個腮幫子上不和諧的指印,她生死的瞪了郯淵一眼,拿起包起身:“我去衛生間,你別跟過來啊。”
郯淵攤手:“你在這裏補不就好了。”
遙知知:“順便上個衛生間。”
“好吧,我等你。”
“哼。”遙知知氣呼呼的踩著高跟鞋離開。
郯淵把玩這手裏的瓷杯,杯壁一副大作:
小蝌蚪找媽媽!
他放下杯子,推遠了些。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大作。
沈皎白見遙知知離開,連忙起身帶著口罩,故作慌張的躲進郯淵對麵的卡座裏,她抬頭對上郯淵那一雙眸子,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被凍住了。
郯淵:“小姐,請你離開。”
沈皎白麵色一僵,她沒想到他會拒絕的這麼幹脆,她扯下口罩,露出臉,帶著抱歉的神色,對郯淵道:“抱歉先生,我能不能躲一躲,就躲一會兒,外麵……我不方便出去。”
郯淵抬眸,看了看樓下,這裏是百層高樓,一棟都是明月酒店的地方,有什麼不方便出去的。
手指在桌麵上輕點:“小姐,我並不覺得外麵有什麼不方便的,這裏是明月酒店,你若是覺得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找經理,想必,他會盡心竭力的為你排憂解難。”
言外之意,他沒有那麼心情也沒有那個義務。
“先生,我……”
“小姐,相信我,你自己走,比我讓人將你轟出去體麵太多了。”郯淵捏著山根,隻覺得頭疼。
多年來修身養性,再加上如今和諧法治社會,他不想隨便殺人。
沈皎白麵色一黑,可一想到這裏是明月酒店,心中底氣足了些:“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在躲一些人而已,您不要誤會。”
“嗯,你可以躲,但是請不要在我的對麵,你那個位置是我太太的,我不喜歡我太太的東西沾了別人的氣味。”郯淵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皎白。
沈皎白指甲緊緊嵌入肉中,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好…打擾了…”
人家逐客令下的這麼明顯。
她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樣的程度。
隻是這個男人,確實優質。
沈皎白對著郯淵微微一笑,起身,動作太快,撞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被掀翻,她眼看著水杯快要倒在郯淵身上。
郯淵眸光不悅。
正在這時。
一隻手橫出,鮮紅精致的美甲,穩穩的握住水杯,一滴不漏的接住。
沈皎白瞳孔一縮:這……不科學!!!
轉頭,便對上了一雙靈動含笑的眸子,看的她後背發涼。
這張臉!
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