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傲雲說完,就猛地將他一推,司徒安然的腦袋磕在旁邊的落地燈上,司徒安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醉意好像清醒了些。把他一推開,蘇傲雲就站了起來,忙不迭的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司徒安然爆吼一聲,“蘇傲雲!”
蘇傲雲的身體一僵,但是僅僅一瞬,依然往房間走去了。司徒安然抱著自己的頭,有點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低垂著頭。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層陰影籠罩在他身上一般。
蘇傲雲關門的時候,往這邊看了一眼,關門的手就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她死咬著唇,下唇都被咬破了,才把那眼眶裏的淚憋了回去……
與這一室的濃重相對比的,是另外一室的溫馨。
本來顧淺溪要照顧曦兒去洗澡的,被蘇承墨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變成他去招呼著曦兒洗澡去了。
顧淺溪便借著這段時間去照顧了下任安素,剛剛關上門,手機響了下,是短信。顧淺溪看完短信後,便動著手指,刪掉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走去任安素的房間給她擦了身子,喂了藥,才慢慢睡著。自從打顧守義的墳前回來後,任安素就更加安靜了。每天除了睡覺外,就是望著窗外發呆。但是她的睡眠質量,一天比一天低。
一晚上會驚醒好幾次,本來顧淺溪要陪著睡的,被蘇承墨叫了秋媽晚上守著,這才作罷。
顧淺溪給她小心擦著身子的時間,任安素又被夢境驚醒了。她猛然睜開眼,大口喘著氣,呼吸有些困難。顧淺溪連忙將旁邊的氧氣管打開,讓她輸氧了一會兒,她才好受了一點。
燈光下,不難看出她額頭上沁出了一片細細的汗珠,眼神裏的驚恐到現在還未安定下來。
顧淺溪用手給她順著呼吸,聲音輕柔的道,“沒事了……”
任安素猛然抓住顧淺溪的手,“小溪……我夢見你爸了。”
顧淺溪彎唇笑了笑,“那父親過的還好嗎?”
任安素呆滯的回過神來,慢慢的鬆開了手,“他過的不錯……”
才剛剛鬆開一點點,她後知後覺的抓著顧淺溪的手看了下。滿是關切的問道,“小溪,你的手……怎麼在顫?”
顧淺溪有些不自然的抽回手,“媽,沒什麼。剛才以為你怎麼了,被你嚇到了而已。”
任安素舒了口氣,“你不用……太辛苦了……你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又幾天沒睡了?”
“隻是沒睡好而已。”
“別……太操勞了……”
“沒呢!”顧淺溪看了眼任安素,見她精神狀態還好,便想起了唐興國和田祥的話,不由思襯了片刻開口問道。“媽,當年爸的那個寶貝箱子,你還記得在哪嗎?”
“不是被法院那群人拿走了嗎?”
顧淺溪搖頭,想了想,把田祥說的那番話跟她說了。任安素瞪大了眼很是詫異,“小溪,你是說……當年田祥把你爸的箱子……抱走了,放在他的墓碑下麵埋著……但是後麵再來看的時候……空了?”
“嗯!還有人在父親的墳墓上倒黑狗血,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會是那個人拿走了。如果他拿走的話,完全沒必要潑狗血,讓我們注意到父親的墳墓啊!第二天遷墳的時候,我也沒看見下麵有埋著什麼東西,箱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