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死命捶著他的胸,想推開他,卻完全撼動不了一分。索性也發狠的就著他的唇咬了起來,蘇承墨一吃痛,嗤了一聲鬆開她,雙手緊捏著她的肩膀。顧淺溪倔強的抬起頭,唇瓣上一片猩紅。
蘇承墨微褐色的眸色深沉了幾分,語氣帶了幾分怒意,眼神定定的停留在她的臉上,“三年!陪我三年,我替你查出背後的真相!”
顧淺溪身體一滯,抬起眸子警惕的看著他,“這三年需要我做什麼!”
“乖乖的就好!”蘇承墨說著,將她一把摟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嗅著她的發香,“我會找人研究你母親身上的病毒。”
無論這句話是不是誘餌,也無論蘇承墨究竟要做什麼,單這一句,擊潰了她所有心防,“好!”
顧淺溪不知道這一場交易會給她帶來什麼,也不知道狡詐如蘇承墨,城府深沉如他究竟要的是什麼。但是她,確實如蘇承墨所說,別無選擇!無論是蘇承墨今晚所展示出來的能力,亦或是他所掌握的情報,還是母親的病,這些每一個都能直中靶心,讓顧淺溪不得不妥協。
然而像蘇承墨所說的那句“你的人,還有你的心”,則被顧淺溪自動忽略屏蔽掉了。
忙活了一晚,這次已經沒有飛機再飛回去了。要回去,得坐五六個小時的車程才行。本來就折騰了一晚上,顧淺溪坐在車上再也扛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睡著了,司徒安然才饒有興致的從後視鏡裏打量著蘇承墨的臉色,和顧淺溪那紅腫的唇瓣。這車裏太安靜了,安靜到司徒安然覺得不找一些事做就會渾身不舒服。“老大,我教你的方法管用嗎?”
王胖子有些愣神,“你教老大什麼方法了?”
司徒安然剛操控完車子完成一個很漂亮的漂移擺尾,正洋洋自得,就被蘇承墨在後麵踹了一腳座位。“開穩點。”
司徒安然有些無語的瞅了眼在後麵睡得不怎麼安穩的顧淺溪,歎了口氣,“還能教什麼,不過就是教老大怎麼獲得女人的歡心唄。顧小妞不是說對老大沒有絲毫男女之情嘛,那我不就教老大怎麼讓顧小妞再把這男女之情給燃燒起來。”
王胖子愣了愣,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後也學著蘇承墨的模樣,踹了他的座位一腳。“你小心弄巧成拙!”
司徒安然不屑的嗤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啊?憑我這一身經驗,會弄巧成拙?開的什麼國際玩笑!”
王胖子被這句話噎的不行,恨恨的用拐杖又敲了幾下他的座位,“就你種馬,行了吧?”
“謝謝!”
司徒安然倒不客氣,直接把這句話當成了讚賞在聽,王胖子索性閉了嘴沒搭理他。蘇承墨一直攬著顧淺溪的肩膀,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睡夢中,顧淺溪依然蹙緊著眉頭,昏暗的車內燈光下,她的臉似乎又清瘦了幾分。蘇承墨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隻有三年時間。”
“嘎?”司徒安然沒反應過來。
“我跟她的交易。”
司徒安然差點一腦門撞在方向盤上,“老大,我不是教你怎麼討女孩歡心嗎?你怎麼跟她做起交易來了?”
蘇承墨沒說話,眼睛看向外麵疾馳而過的景象,陷入了沉思。他不說話,司徒安然無聊的想跟王胖子說話,偏巧王胖子也在沉思,鬱悶的司徒安然隻能強撐著眼皮,開了車載電台,算緩解一下自己的疲勞。
自從這一晚與蘇承墨達成了交易後,顧淺溪就感覺他似乎變了,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哪裏變了。隻是現在他要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偶爾也會告訴她,還主動給顧淺溪找了幾個專家,讓他們來研究顧淺溪從那鐵箱子裏帶出來的三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