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告訴我,他愛上了你。”曾文希又緩緩的開口,“你知道我知道時的心情嗎?”
我抿著嘴,笑了笑,卻不說話。前女友知道曾經愛過的男人有了新的女人,肯定不會開心嘛,除非沒愛過。
“坦白說,我特別難過。”她單手撐著頭,“阿文跟你說過他和我的事吧?”
我想了一下,然後點頭。
“他肯定告訴你,我一聲不吭的就移民了吧?”她又問。
我想了一下,又點了頭。
“我想他肯定也告訴過你他的家人是怎麼逼迫我的吧,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原因。並且在我看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我覺得他要跟我結婚隻是對我負責任。”曾文希笑了一下,“如果阿文隻是為了對你負責任,你會跟他結婚嗎?”
“會。”我肯定的點頭,“這年頭,能夠勇於承擔責任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即使他沒那麼愛你,你也嫁?”曾文希略睜大了眼睛。
我覺得她跟夏朗文還真有點像,心裏住著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各種渴求浪漫,渴求完美無缺。她可能不懂,愛情不過就是荷爾蒙作怪,短時間內兩個人兩情相悅。要過細水長流的日子,責任感是最重要的。兩個人耳鬢廝磨的日子長了,有多少愛情也會轉化成親情。等兩個人熬到了親人那一步,愛不愛的,真的就不重要了。
不過,我不打算跟她研究愛情對婚姻的重要性。
曾文希自嘲的笑了一下,“當然,你有底氣這麼回答我,因為他愛你,即使跟你結婚,愛情也是居於責任之上。”
我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一定要把愛情和責任分得這麼清楚麼?
“他的家人找過你嗎?”默了一會後,她又問我。
“找過。”我說。
“是不是這個找完那個找?是不是也威脅你了?有沒有說如果不離開阿文,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一定會朝你的家人下手?”她問這些問題時表情很急切,看得出來,她特別想找一個盟友,這個盟友能跟她曾經受過的待遇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嗯。”我點頭。
“你……不怕?”她呆了一下。
“不怕。”我簡潔的說,我不太想跟她詳細聊我是怎麼應付夏朗文的家人的,沒那個必要。
曾文希不再說話了,隻是安靜的坐著,連咖啡都不喝。我有點擔心她,怕她突然就犯病了。
“你住在哪裏呢?”我輕聲問她。
“離這裏不遠。”她回過神來笑了一下,“許唯蘭,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我目光淡淡。
“你說,為什麼阿文會那麼愛你?”她很迷茫的看著我。
我想了想,說:“大概因為我夠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