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舟人?!”始皇帝有意透過黑紗,向外瞧了瞧這個低矮的女子,看不出她的長相與他的臣民有什麼分別。
清在來此麵聖之前做了易容。
清繼續說:“我們誤入這方土地,又因故無法回歸,隻得偷生,躲於河之南江之北,模仿此地人的生活。我們的相貌與此地人極不相同,又因喜水,常常遭到異族欺淩。為尋庇護,隻能選擇天下的最強者,希望得到大王的幫助。海螺舟人所回贈於大王的也是萬世無雙的寶物!”
“哦,原來如此啊!”始皇帝深吸一口氣,麵前的黑紗微微抬起,他舒展雙臂,輕鬆說道,“聽聞丞相言道,你們淪波舟人若要夜如白晝,隻需狀如粟的一顆明珠,便能輝映一堂;倘丟於小河溪水之中,則沸沫流於數十裏。可有此事?”
“大王可否想看?”
“如何看?”
清環視四下,僅僅一個反手的小動作,四盞鯨魚油燈便漸漸暗下,偏廳之外立即響起絲絲的鎧甲箭弩之聲。始皇帝泰然自若,清便麵向黑紗,伸出右手掌,一顆雞蛋大、水泡狀的“斑藍珠”出現在她的手心裏。藍色的水泡像是有生命一樣,懸在空中,發出一片明亮而耀眼的藍光,照得廳堂透亮,仿佛整個房間都被染上了藍色。
始皇帝急忙用他那寬大的黑色衣袖遮掩麵容,讚道:“甚好,甚好!此物如此之亮,能耐幾日?”
清將水泡亮度調到弱光,輕聲言道:“這種亮度可持續千年萬年!”
始皇帝早已有聞,海螺舟人並非常人,他們有世間絕無僅有的奇物,今夜一見,的確可信。他的手指離開劍柄,手臂微抬,欲說出“此物可是你所回贈於朕的?”卻隻說出了“此物”兩字。
丞相在雙方見麵之前,已經做了非常多的準備工作,雙方所需都是清楚的,見麵隻是因為始皇帝的好奇和走一下程序而已。
“清知大王正在修建王陵,這是一項萬世永固的浩大工程,當今世間唯有大王可為之,若要使王陵地宮永世不被盜掘,隻有采用我們的建造技法!”清說話的時候,斑藍珠緩慢地落到黑紗外,橫向發出一片藍光,照射到黑紗上,立體的幾何線王陵模擬圖,立即顯示出來——僅此技,就已令始皇帝大為讚賞。
“這座王陵地宮內,有水銀彙成的江海,有寶石鑲嵌的星辰,有金玉堆就的宮牆,有萬世不熄的斑藍珠,窮盡了人世間的一切!”
“甚好,正合朕意!”
“大王已知,吳王闔閭與齊桓公陵墓中都以劇毒水銀為池,以此防盜。而大王地宮中的水銀,不但可以使江河湖海流動起來,而且可使其中之物萬年不腐。”
“所需用度可觀啊!”始皇帝被清的解說深深地吸引著。
“至多百萬用度,都由清一人提供。”清來此之前,有一年時間都在秦嶺腹地一處水銀礦藏之地秘密忙碌著。
“海——螺——舟人?!”始皇帝有意透過黑紗,向外瞧了瞧這個低矮的女子,看不出她的長相與他的臣民有什麼分別。
清在來此麵聖之前做了易容。
清繼續說:“我們誤入這方土地,又因故無法回歸,隻得偷生,躲於河之南江之北,模仿此地人的生活。我們的相貌與此地人極不相同,又因喜水,常常遭到異族欺淩。為尋庇護,隻能選擇天下的最強者,希望得到大王的幫助。海螺舟人所回贈於大王的也是萬世無雙的寶物!”
“哦,原來如此啊!”始皇帝深吸一口氣,麵前的黑紗微微抬起,他舒展雙臂,輕鬆說道,“聽聞丞相言道,你們淪波舟人若要夜如白晝,隻需狀如粟的一顆明珠,便能輝映一堂;倘丟於小河溪水之中,則沸沫流於數十裏。可有此事?”
“大王可否想看?”
“如何看?”
清環視四下,僅僅一個反手的小動作,四盞鯨魚油燈便漸漸暗下,偏廳之外立即響起絲絲的鎧甲箭弩之聲。始皇帝泰然自若,清便麵向黑紗,伸出右手掌,一顆雞蛋大、水泡狀的“斑藍珠”出現在她的手心裏。藍色的水泡像是有生命一樣,懸在空中,發出一片明亮而耀眼的藍光,照得廳堂透亮,仿佛整個房間都被染上了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