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從記事開始,我就不斷的尋找,起初是尋找可以果腹的食糧,繼而尋找山之外如畫的風景,最終尋找枝頭沉甸甸的秋。
一葉知秋,對於生活在方的人來說,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我不是方人,對方四季的了解主要是通過書本和生活在方的朋友,或一知解或不明所以然。我正生活過的最的城是湖武漢,在華中師範大學脫產學習了兩個月,剛好又是9月和10月份,秋風蕭瑟,楓葉飄零,校園的道路上偶爾鋪滿金燦燦的落葉,特是吹過桂山的風,了沾染詩氣,還滲著透骨的涼意,對我來說,這已經是最接方的秋天了。但是按照分方的標,秦嶺-淮河線以的地區稱為方地區,武漢及我所居住的廣寧,都同屬於方地方,要我寫方的秋天,的是人所難,所以隻好寫寧的秋天了。
寧簡稱“邕”,古屬之地,地處亞熱帶,歸線穿域而過,有“草經冬而不枯,非春而常”的譽,有“城綠樹城樓”的“綠城”稱。年來,在這裏生活的人們踩著秦晉之風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把“直城三裏,橫城裏三”的疆小城活成如風旖旎、充滿詩情畫意的宜宜居宜詩的國城。
我正融入寧的是1999年,我剛好上大學,大學剛好在寧的郊,剛好是全國為數不多的民院校,而我所學的專業剛好是壯語言文學專業,我剛好又是少數民的學生,從一個積貧積弱的鄉村走到寧,享著黨的民政策的輝,一一個腳印,一一個台階,懷著恩的心把自己慢慢按進邕江(珠江流域江支流鬱江自向東流經廣寧及邕寧區河的稱,上起江鄉宋村的左、右江彙合點,下止邕寧區與橫縣的景鄉道莊村。全長133.8公裏,是寧的母親河)的血脈裏。
那年月,我一個人拎著三大件(一個從外婆那裏拿來的外公生前使用的舊得不能舊的舊皮箱、一雙從叔叔那裏拿來的表麵上鮮實際上已老得不能老的大頭皮鞋、一本從父親那裏拿到的翻閱遍的熟得不能熟的《祖國》)汗流浹背地爬了一個小時的山路到鄉政與姑父會合,從街圩坐上三馬仔(三輪車)搖搖晃晃地了一個小時,到隆縣城搭乘前寧的客車,一路顛簸地來到廣民學院(創辦於1952年,原為中央民學院廣分院,1953年為廣民學院,1958年為廣民學院,2006年為廣民大學),我將渡過四年時的大學(事實上當時我並不能自己能否順利成學業,我兜裏揣著的1000多塊錢是我利用開學前的兩個月在建築工地搬磚所得和從親戚那裏借來的)。。
一路奔波,姑父跟其他乘客一樣倚著靠背緊抓挎包“睡著”了,而我並不知疲倦,想想自己十幾年寒窗苦讀,終不負華年,將翻開人生嶄新的一頁,渾身就像了雞血,有使不的勁,滿腦子想著後的日子會是怎麼樣,我將會遇見哪些人碰到哪些事留下麼樣的記憶,興奮與你夢想織,待與不錯。我在心裏努力騰出間,以自己未來嶄新的日子。客車在失修的二級路上行駛,路的兩旁叢密,鬱鬱蔥蔥,從客車的天窗裏偶爾注入束束陽,在過道上一一閃過,像稀疏的雨點滴進平靜的湖麵,泛起漣漪隨後失在水裏,無聲無息。車裏了乘客的陣陣鼾聲,就隻剩下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和汽車破風而出的呼嘯聲了,我甚至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從下車到走進校園,覺是從森裏走出來,又走進了另一片森,隻是另一片森充滿著濃濃的人文氣息,我忍不住地吸了好幾口氣:大學,我來了!
在學姐的引領下,我和姑父很快辦理了入學手續,購買了所物品。姑父也是第一次走進校園,歡樂之情溢於言表。他帶著我在相湖畔走路幾圈,最後我們在校門口一一告,直到他登上返程的班車,揮一揮手,淚水濕了雙眼,古有李白送汪倫,與姑父作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