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2)

深夜,一夜孤月。

“嘎吱!”一聲,木門推開,佐佑男已站在門口,眼睛望著真機殿,若有所思,一動不動。

整個空氣中,一陣陣熟悉的能量疊加過來嗎,層層疊加,如波浪一般越來越大。

一刀客王何早已醒來,枕下的劍匣輕輕顫抖。

“原來真的在那裏!”佐佑男眼珠忽然變成了紅色,在慘敗的月光下,黑紅轉換,月下古樹白袍飄逸,她微微後傾,整個頭部看下天空那輪明月,伸長了脖頸,輕輕哼了一聲,微微扭動脖子,感受著一種這種的力量,讓她更有力量的力量。

她縱深一躍,已入黑暗。

王何緊跟其後,直到真機殿前。

真機殿前,斷劍閣後,真機殿圓,斷劍閣方。真機殿高崇巍峨。青鬆拂簷。斷劍閣背靠禿山,寸草不生。

斷劍閣背靠禿山,兩側上畫著曆代的掌教,大戰中改造已麵目全非,隻留下殘缺的眼,鼻,耳,口等。隱約見其風采,那殘缺的目中,似乎依舊精光逼人。

“斷壁殘像!“佐佑男停在真機殿前緩緩道,這些三人高的雕刻人物畫像上劍痕刀斧尤在,當時激戰慘烈可想而知。“聽說後來,流川璋為了感謝無極門的溟國入侵時的貢獻,曾意欲修複這些雕像,卻被拒絕了”

“為何?”王何問道

“這些不如由你那位好友回答吧!”佐佑男忽然道。

一個胖胖的身形從暗處走了出,一邊走,一邊歎氣道:“真不知姑娘是何方神聖,還知道本教這段秘史。我的隱身術自認也還不錯,怎麼姑娘一眼如何讓發現的?”

佐佑男輕輕哼了一聲道:“井底之蟲,當年虛無老祖,閑時所創玩耍小術,竟然被後人當來秘技,真是悲哉!”

馬有才頓時臉色變了,這女子直呼帝王和師祖名諱,對於無極門的舊事如數家珍,心中愈發好奇起來。

“幾位,怎麼不好好在屋內歇息,怎麼敢夜闖真機殿呢?”

王何臉色微微一紅,剛想開口。佐佑男冷冷道:“你故意告訴我掌教閉關位置,還點明前麵有誅仙大陣。難道有些人是不是也很好奇,喬無極,是死,是活?!還是另有其他想法!”

說著她環顧四周,王何頓時一驚,聚精會神之下,才發現幾條若有若無的吐納呼吸。

良久,黑暗之中有人發聲道:“掌教入斷劍閣年三月一十七天,曾派道童多次請示,毫無音訊。本教開山後,紛雜必至,各山各派意見不一,需由掌教主持大局。”

話音一落,四周死寂。

過了一會,佐佑男哧的一聲冷笑兩聲道:“意道長鎮守的誅仙劍陣呢?”

王何頓時愣住,誅仙劍陣在前,斷劍閣在後,素問意爾子與喬無極不合,難道是意爾子將喬無極鎮壓在斷劍閣內?

佐佑男看了王佑吃驚的眼神,便猜出他心中所思,歎口氣道:“莫非如此,他們怎麼又會利用我二人,去闖這誅仙劍陣!”

她麵色一沉道:“若我不願呢?”

“姑娘擅闖無極門,理應當誅。雖有山門令,隻怕你二人,還要在這山上多耽擱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又是多久?”

“說實話,我們也未知。這件事,必須等掌教出關才能判決!”黑暗中的聲音果斷至極,一聽便是久居上位者。

王何哼了一聲,嗬斥道:“這就是沒得選!”

馬有才看了一眼二人,低聲道:“若二位沒有掀翻桌子的實力,最好暫時別動。幾位師叔,隻想二位進陣一闖,誅仙劍陣與斷劍閣相互依存,誅仙大陣一旦啟動,斷劍閣內的藏劍必受到感知,掌教也必然知道。”

“此陣如何破?”佐佑男開口道:“既然想我二人破陣,總不能去送死!”

黑暗中依舊一片死寂,馬有才摸摸腦門道:“姑娘這話問的,此陣創於上古,進陣的人都入了土,出陣的人也都入了土,幾百年了!如何破陣,真無人知。”

聽了這話,他圓圓的身子,讓王何恨不得飛起一腳。

“幾位算盤打的真是精妙,若掌教不出手,我二人不是必死!”

馬有才明知佐佑男這話問的不是他,卻主動將話接過去道:“二位既然敢夜闖此地,難道就不是必死?”

他心中已猜出二人必有所依仗,隻是也好奇,究竟是何物,讓他們敢夜闖誅仙大陣。

佐助男仿佛沒聽見,隻是盯著真極宮前的那塊地麵上,不知何時,憑空出現了一個門,一個用劍做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