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臻宇,我把我們以前出去玩的照片拿來了,希望能對你恢複記憶起一點幫助。”騰愛蘭把快將我和三舅折磨得直想撞牆的保溫瓶蓋好後,她拿出一部相機對我說道。
接下來,騰愛蘭打開相機開始坐到我旁邊給我播放我們曾經的合影。
相機裏的照片拍攝在3D奇幻畫展,我和騰愛蘭在許多惟妙惟肖的3D畫作下都有合影,可從頭到尾將相機裏的照片看完,我還是沒有想起自己曾經和旁邊這位嬌滴滴的小美人發生過這麼一檔子事。
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相機最後一張照片上,這張照片是騰愛蘭站在我的身後,她那顆小腦袋從我的脖子後邊探出來,露出一個很俏皮的模樣。這副畫麵很溫馨,我們兩人麵上洋溢著燦爛無比的微笑。可是盯得時間長了,我又有一種在看別人照片的感覺,仿佛這照片上的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看來,短時間我要完全從那個夢境裏走出還是不太可能的,我仍需要時間將深陷夢境的自己拔出來。
“李老師好。”
騰愛蘭這聲招呼將我驚醒,隨即我抬頭看到一位身著連衣裙但身材卻不堪入目的女人走到了我床邊。
“柳臻宇,老師雖然早知道你醒了,不過前一段時間外麵的課太多,一直沒抽出時間來看你,看到你現在的模樣,老師放心了,小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精神。”騰愛蘭口中的李老師看著正坐在病床上的我說道。
我沒有回答李老師的話,因為麵對這個陌生人,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好在三舅及時開口了:“李老師,你看,本該是我們孩子出院去拜訪您的,倒是勞您專門來這裏看我家小宇,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家長,你太可氣了,柳臻宇是我的學生,這是應該的。”李老師對笑盈盈的三舅微笑著回道。
“你是七班的騰愛蘭吧?”李老師將目光投向正站在我病床邊的騰愛蘭問道。
“恩,今,今天沒事就來看看。”騰愛蘭被李老師盯著不自覺結巴起來。
“不錯,不錯。”李老師看了看騰愛蘭,又瞅了瞅我,然後連說兩個“不錯”,可是誰也不知道她嘴裏的“不錯”指的是什麼。
“家長,孩子什麼時候能出院?”李老師問向三舅。
“這幾天就行了,我正考慮辦出院手續。”三舅恭恭敬敬回道,像是在麵對上級領導。
“那馬上就可以回學校上課了?”李老師再次問道。
“李老師,我正好想跟你說個事,小宇這孩子在醫院躺了四個月,又恢複一個月,他一直呆在這病房裏怪悶的慌。所以我想給他辦完出院帶他去沈陽玩一玩也散散心,今天借此也跟您請個假。”三舅搓著手竟然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家長,您這說的什麼話,出去散散心也好,放鬆一下心態,之後也好用一個更加飽滿的心態迎接學業。”李老師倒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
“太感謝老師的理解了,”三舅說完一半頓了老半天才又難為情道,“李老師,我家小宇開顱手術醒來後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回到學校後還勞您多多照顧,爭取幫我家小宇盡可能的早日恢複記憶。”
李老師一邊聽著三舅的話一邊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等三舅將話講完,她才把目光移向三舅:“家長,孩子的事我之前聽莊婷婷他們說了,這個您可以放心,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您隻管開口,這也是我們做老師的責任。”
三舅聽到李老師的話雙掌合在一起直做感謝狀:“李老師,太感謝您了。”
李老師和三舅又客氣一番,之後少做停留便告辭離開。
李老師走時三舅非要去送她,可不論李老師怎麼攔,三舅就是不依,而三舅離開病房送李老師時還特意帶上手包。
“你說出院後去哪?”三舅送完李老師回來時我問道。